他还有点口渴,边说着,自己已经拿起了一杯打算喝。
一只戴了手套的手盖在杯口,郁江倾抬眼,“你能喝酒?”
凌衔星乐了,“看不起谁呢,你觉得我像是不能喝酒的样子?”
他长得真的很招摇,神情稍稍玩味儿一些,在那颗红痣的衬托下看上去就是在花丛风流的样子,端着酒杯的时候更是惹得人移不开眼。
郁江倾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人怎么能在干净的少年气跟撩拨人之间自由切换。
周围不知道多少人在朝这边看。
凌衔星小指勾了勾郁江倾的小指,“同桌,为我们的相认干一杯?”
分明还隔着手套,酒也不曾喝进嘴里,郁江倾已经有那么片刻觉得自己需要电击器来清醒一下。
他收回手,随意拿起桌面一杯浅蓝色的酒液,当水一般一饮而尽。
只可惜酒终归是酒,喝下去浇灭不了燥热,只能火上浇油。
凌衔星说他能喝酒,郁江倾信了,毕竟对方看上去的确是一副很能喝的样子,自信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直到两杯酒下肚,凌衔星开始拉着路过的人喊大郁,一本正经问对方怎么变丑了。
郁江倾:“。。。。。。”
原来自信的样子真的是装的。
凌衔星没骗人,他是真的喝过酒的
——兑了一半雪碧的啤酒。
他足足喝了十杯,喝得肚子溜圆还神志清醒,然后就很自信地认为自己千杯不醉,打算今晚让他的雪人同桌见识一下什么叫酒神。
郁江倾眉心微跳,摁住凌衔星又去拿酒的手,冷淡的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无奈,“两杯就醉了?”
凌衔星当即挺直了背,眼睛一瞪,一字一句认真道:“我、没、醉。”
“。。。。。。”这话真是所有醉鬼通用。
“没醉?”
郁江倾反问。
凌衔星用力点头。
“那我是谁?”
凌衔星得意歪嘴一笑,一边的虎牙露出来,“区区小郁。”
很好,醉得神志不清了。
“。。。。。。”郁江倾愈发摁紧了对方扒拉酒杯的手,“松开。”
“别以为唔。。。。。。”凌衔星短路了,身子晃了一下,摇摇有些晕乎的脑袋,盯了天花板上面的炫彩大灯球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朝着郁江倾哼哼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