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郁江倾提着他衣领把他拎出来的时候,呼吸好烫。
“蛋糕你记得吃喔,放到明天就坏了。”
凌衔星扒在门板上说了声。
看来同寝的大计还得从长计议。
他是不会放弃的!
寝室内,郁江倾狼狈靠坐在地上,用手撑着额头,衣服凌乱。
被凌衔星触碰过的地方像是燃起一簇簇火焰,烧得理智所剩无几。
肌。肤。饥。渴这种病症光靠压抑自己根本没用,只会将欲。望越积越多,直到再也撑不住那天,冲溃堤坝。
但他除了强忍,没有其他办法。
意识恍惚间,凌衔星的模样不断浮现,最后越飘越远的思绪停在了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
高一开学报到那天,他因为一些事耽搁,是倒数第二个到教室的。
好的位置都已经被占了,他坐的的地方阳光没照到,也没有同桌,像是被世界隔离的角落。
不过这也正合他的意。
可他才刚坐下没多久,教室后门又火急火燎冲进来一个人。书包斜背在单肩,头发凌乱,校服也穿得东倒西歪,向着他跑来。
当时凌衔星背对着太阳,面容看不太清,但那双浅金的眸子却是实实在在撞进了郁江倾的眼中,比盛夏的日头还耀眼。
恰好天空云朵散去,那个人就这么带着阳光照进了他藏身的角落。
两年了,郁江倾才后知后觉,他那时大概是一见钟情。
“呼。。。。。。”郁江倾摇摇晃晃起身,走进了浴室。
冰凉的水流冲下,少年神情阴郁,藏不住对自己难堪身体的厌弃。
他对自己的评价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咔——”
309,凌衔星咬下雪人巧克力片的脑袋。
“把你吃掉,看你还怎么高冷。”
一边说着,凌衔星直接把剩下半片也给塞进了嘴里。
咀嚼两下,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傻逼得不行,把自己给逗笑了,巧克力碎从嘴里面喷出来。
“郁江倾这洁癖也太夸张了吧,怪不得十年后要戴手套呢。”
他记得上一次搂人脖子,对方还没这么激烈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