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惜一见她的绳子,慌了,一咕噜坐起来,脸色煞白,“这是要处死我?”
“王爷怀疑是你漏了消息,要审你。”
愫惜有点懵,胭脂却知此关不好闯。
“你要咬紧牙受刑。”她沉声警告愫惜,这丫头心思野,不好管。
“挺下来,揽下所有责任,我保你不死,还能保你余下的家口都能过上富贵日子。”
见愫惜转着眼睛但知她在衡量。
胭脂道,“李仁进京了。”
愫惜一抖。
“所以六王才生这么大的气。”
“六王的确有反意,皇上下旨准李仁留京,你将来想飞黄腾达,就在今天这一举。”
“容我放肆。”她上前将愫惜绑好,拍拍她的肩膀,“走吧。”
“你素来伶俐,这次好好分辩。”
“再给你说件事,王爷在书房外,捡到过玉珠的手帕。”
……
愫惜被押到锦屏院正堂上。
“跪下。”绮眉道。
李嘉坐在主位上一杯接一杯喝着俨茶。
婆子丫头个个垂头屏息,不敢作声。
一时屋里一片静寂。
愫惜流着泪楚楚可怜望着李嘉。
“陈家的留下,其余人都下去。”
所有人如大海退潮,无声退去。
房中除了李嘉,只余绮眉、胭脂和愫惜。
“这里没有外人,愫惜你说,你是如何摸到书房外偷听本王与曹家谈话,又是如何把消息递出去,叫李仁知道的。”
愫惜擦擦泪挺直身子道,“我哭不为心虚,为我的冤枉,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想问问王爷,有什么证据说明偷听的人是我?”
“你来自青州,从王员外家巴上了我,原也是他们设计拿你陷害我,只不过没得逞。”
“我着人调查过员外一家,明面上是老十四的人,实则暗中早已投靠老五,你还有什么说的?”
“男人家的争斗与我无关,我只晓得爷是我的头一个男人,才愿意跟着跑到京里来。”
好个“头一个男人”,绮眉带着怨气瞟了李嘉一眼。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但她真想问问,说好去赈灾怎么还有心情搞起红袖添香这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