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很有可能没机会去看了。
他伸手捞过妻子搂在怀里,在她头顶亲了亲,“我们回房去。”
两人坐在床上,玉郎从始至终没露出半点笑容。
凤药心情沉入谷底,“夫君定是查到什么了吧,告诉我。”
玉郎道,“他们防范很是严密,我使了手段抓到一个人,但这人一家子都被控制住,他不敢说出真相,我只让他交代他上面还有谁,就在方才,我杀了两个参与此事之人。”
他垂眸,不愿与凤药对视。
“金玉郎。”她轻声唤他名字,却让他颤了一下。
“看着我。你什么时候撒谎能逃过我的眼睛了?”
玉郎与凤药对视,一双眼睛里似有泪光闪现。
他困难地张开嘴,半天发不出声音。
“我不想你去冒险,我们还是走吧,离开这肮脏之地。”
“箱子里究竟是什么?”
能让见多识广的玉郎情绪崩坏的事件,是什么?
“那箱子中……”他垂下眼,深重地叹口气,“是个孩童。”
瞬间,房子里静得好像没有人。
玉郎抓住凤药的手,多年相守他早已对妻子心性了解透彻。
她那倔强与决绝越是发作得厉害,面上反而越是淡然。
此时她的平静吓到了玉郎,“你可别走窄路,你要做出傻事,那是要我的命。”
凤药缓过神,摇摇头,与玉郎对视,“真是他?他……到底想怎么样啊?”
这声诘问包裹着太多痛楚与否定。
“他从前不是那样的。”
“他是皇上,皇权之下,谁都会变,再伟大的君王到暮年也会生出惊惧。”
是的,惊惧、嫉妒、焦虑……统统会啃噬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