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凄然笑着,却发现袁真一直对着窗子,目光像透窗子注视着自己。
王珍儿被她看得发毛,发疯地拍着窗棂,“袁真,什么意思,你说!快说!”
“请太子妃冷静些,想被人当成疯子你就用力闹。你心中把我当做对手,你不配。”
珍娘被她骂得如被抽了筋,瘫倒在窗边。
袁真看不到她,只听到低泣。
袁真眼睛瞧着珍娘的窗子,听着悲伤的抽泣,一步步退开。
这里的女人,个个可悲。
玲珑挺个大肚子,整日不见李慎,以为自己不招夫君喜爱。
一遍遍追问袁真,“我做错了什么?为何太子不愿见我?妹妹帮我说说好话。”
王珍儿虽不争恩爱,在权力争斗中却因为没有宠爱始终不能得心应手。
不管真心假意,攀附太子争宠是达到政治目的的手段。
有人求爱有人求权,无人得偿所愿。
她这次来瞧珍娘,是希望对方能出力阻挡李慎求娶图雅。
见其连自保尚且困难,知道无望。
袁真心疼那素不相识的姑娘。
她不想那样出色的女人,落入这吃人牢笼中。
……
夜已深,袁真习惯了李慎不再到她房中过夜。
她无所谓,换上夜行衣伏于栖梧殿顶。
在珍娘房间正上方小心揭开瓦片,就这么伏在房顶上。
一夜又一夜,她硬是这么挺过来了。
对于她这样的探子来说,这只是日常。
先前走水时,她确定本子就在此殿内。
这天等待之时,因为天气已经变冷,伏在屋顶一个时辰就冻得袁真手指发麻,昏昏欲睡。
所伏之处突然亮起光,她顺着光向下看,见李慎将一张信纸铺在桌上,走到珍娘日常用的梳妆台前,抽出她放首饰的小屉,拿出一支华丽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