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扔进一只包袱,里头是新娘衣裙,徐棠就这么穿了起来。
夜间安营,在帐篷里,侍卫挖了个大坑,将知意用布包起来埋在地下。
徐棠、凤药、明玉并排站在被踏平的墓地前,三杯酒浇到地上。
“将你安葬在大周的土地是,是我们对你最后的照顾。”
徐棠对着那片埋了知意的土地说道。
明日离开,将无人记得这里也无人认得出。
……
“明天就要行山路,早些歇息。”
凤药、明玉这夜和徐棠,不,此时她已是李云桃,三个女子宿在一个帐内,说话到夜半。
队伍继续前行,途经一处山谷中。
“快看。”不知谁喊了一声,远处一个高地上一人骑着一匹白马俯瞰谷中队伍。
徐棠在马车中挑起帘子向那人看去,惊讶又了然,两人目光交缠。
直至队伍走过山岗继续向前,那人仍远远目送着这个已经没有半分欢喜气氛的长队。
徐棠坐回到车厢,心中怦怦乱跳,她按着自己胸口,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那一场似真似假如梦如幻的爱恋终究给了她一个答案。
她暗暗爱过他。
这就够了。
……
出了山谷,队伍停下,徐棠穿着喜服下车,与凤药等人话别。
“有事写信来,你的娘家是整个大周。”凤药拍着她的肩膀。
“放心,我要叫暹罗人见识见识大周女子的厉害。”徐棠意气风发。
几人挥泪告别,大周送亲团继续护送她直到暹罗国,和对方国王成亲再回乡。
死士团则留在徐棠身边护她周全。
凤药她们走后,队伍中间歇息,暹罗人自然发现了现在的新娘和上轿的新娘不是同一人。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