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看穿戴都是贵人。
此时炎昆只负责守着知乐厅,这处院房只接待贵宾时才打开。
他几乎不进厅内,厅内有专门的下人伺候。
这批下人都是哑奴并且和炎昆一样,没一个识字的。
待入夜,传过丰盛饭菜,集会达到高潮,各种果品酒水流水似的送入厅内。
哑奴全部回到自己耳房休息。
厅内换成女奴服侍。
这些女子皆签过卖身契,生死不与家里相干。
炎昆只知道后半夜换人,在白天从未见过这批女子出现过,也不知她们住在哪里。
院中半盏灯也没有,漆黑一片,厢房中却灯火通明。
一浪高过一浪的欢闹声穿过空寂的院子传到外面。
之后,陆续有客人从厅内出来,被守在院外的下人带到客房休息。
但欢宴并未结束。
里头的灯火暗淡下来,时而传出令人脸红的声响。
炎昆带人守着院门,似雕塑般,充耳不闻。
他猜测不过是王府养了一批哑女供有钱人消遣。
这种把戏他见怪不怪。
这世道就是如此,弱肉强食,有权在手便可为所欲为。
什么样的享受都有。脏污的、下流的、摧残人的……
这种宴请,隔段时间就重复一次。
炎昆以为到此为止。
然而,这普通阳光明媚的一天,成了他走上岔路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