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不是在卖笑。
是以他们门中之人不比寻常青楼里的人,有浓重风尘气。
来玉楼的第一步,就是洗掉身上的风尘味儿。只要思想脱胎换骨,人就会焕然一新。
他们中很多优秀之人,不论男女超凡脱俗。
逃走时,只跑出来玉楼中最精英的一批人,其他人随着玉楼一起消失了。
他与玉楼中另一骨干一同回了京城,来时除了那些资料,没带多少钱。
他要赤手空拳重回这个伤他至深的地方,打下一片天地。
这不是他离开后初次回来。
他回来过一次,为了那个年画娃娃——
他一直放不下、解不开那一夜发生的事。
那天晚上,他人生的转折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他一定要弄清楚,不然这将是他至死都解不开的心结。
好在那户人家家境只是殷实,国家动荡,人民不安,他家很快没落了。
仆人只余两个,田地卖掉不少。
最后漂亮的年画娃娃定亲订给一户土地主。
这些年他一直在等。
他身在玉楼,消息比一般百姓灵通得多。
早就预道政局不好时,多数普通人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她要出嫁的那天,地主家小气,请了一队唢呐,一头毛驴就要把一身红衣的她带走。
他带着玉楼的杀手等在她出嫁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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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必隐藏。
他抓到她,拉下她的红盖头,她没认出他来。
谁能记住一个下人领养的儿子呢。
见是个玉树临风的男人抓了自己,年画娃娃红着眼圈求他放了自己。
“你愿意付出何等代价?”他反问。
“我夫家可出田产,大王想要几亩地?折成银子给你。”
她还像小时候一样,雪肤花颜。
他笑了,“我要你。”
那张漂亮的脸上出现他在玉楼中未曾见过的神色,是决绝,玉楼中人从不会有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