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呼吸。”
郁言哭的衬衫湿透,喝进去的水呛的他又咳又晕:“没有空气”
他这次清楚的在梦里看到郑庭阳深邃如潭的目光,他满是纹身的背。
郑庭阳即便无法标记他又如何,他如虎狼一般能将他撕碎,在这位郑总的手里,他是那只早就主动进地牢的羔羊,逃无可逃退无可退。
男人后背上的一株葡萄藤从后腰蔓延到后颈,弯弯绕绕的荆棘缠绕着他的肉身,大片刺青骇人,这片荆棘丛生的葡萄藤和荆棘最后随着生长到男人的后颈。
郑庭阳后颈处的刺青,是一块刺上去的毛绒球,有些像古希腊神话里的太阳。
那个图案是刚刚成熟的,还未从根芽中剥离出的毛栗子。
“不要了”
“还要。”郑庭阳弄醒他。
郁言的脸颊被男人的大手按在枕头里,他觉得自己像粘板上的鱼,翻来覆去,烫的两面皆熟。
他熟透了,被搞得熟透-
过了凌晨,郑庭阳抱着郁言到隔壁的新房间住下。
郁言被他抱时早就晕了,手臂软哒哒的像了无生命的小章鱼触手落下,随着他摆弄。
原本的床垫都不能要了,他一并让人扔了。
天擦亮再黑。
郑庭阳打过医生的电话后回到房间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叫醒些。
发情期后会有一段时间的体热,发烧。手脚无力人也恹恹的。
郁言短片太严重,以至于他清醒后抬手想要扶着后腰翻身,见手腕上的红痕和身上的青紫都没缓过神。
郑庭阳给他喂了些南瓜粥,还是觉得他烫的厉害,直接打电话让医生赶紧从海城过来。
郁言唔哝一声,脑海的回忆逐渐笼回。
郑庭阳的变化太恐怖了,甚至让他看到男人进门的影子都有些发怵。
那是什么东西?
是从身体里长出来的?
他的眼睛哭的太肿,又没精神的昏睡了几个小时后周江如终于被压过来看病了。
周江如是女alpha,即便郑庭阳换过房间进门时还是差点被这股甜信息素弄的发渴。
“我的命不是命,京城多少医生非要叫我来?”她甚至想骂娘。
知道郑庭阳小心眼,没想到小心眼到这种地步,多一个陌生人给他老婆看身体都不行。
“睡了快两天,醒了就是哭,是痛的吗?”
周江如一掀开被子,又倒吸一口凉气:“你家暴了?”
郁言身上青青紫紫,尤其大腿根还是通红的,腰上更不用说,就连孕肚上都有指印。
“大哥,你这是帮忙还是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