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夜梦天赤裸裸的讽刺,他无以反驳。
金暮黎不乐意了:“不要一竿子打满船,青芜又不是这种人。”
想想,她又有些心虚,“妘璎的做法其实也没错,换成你,你是帮妹妹嫁给心爱郎君,还是帮外人引诱哥哥成为断袖?”
“这……”夜梦天语塞。
换位思考一下,好像还真是除了帮妹妹,别无选择。
可……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赶紧弄你的画,”金暮黎不给他时间思考,“青芜费心画半天,你就给压在石头上?太不重视了。”
“不是不重视,”夜梦天连忙解释,“当时是怕弄皱溅湿才~~”
“现在没皱吗?狡辩个啥?”金暮黎打断他,“你今天哪也别去,就伺候这幅画,什么时候平整如初,什么时候上床睡觉。”
夜梦天:“……”
妘青芜都觉得金暮黎是在欺负夜梦天了:“恢复如初太难,我再重新画一幅吧。”
“不用!”金暮黎一口回绝,“你重画,他干什么?”
妘青芜:“……”
夜梦天:“……”
可怜的男人,沦为画的奴隶。
妘青芜转动轮椅过去帮忙。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午饭后,妘青芜回房休息,金暮黎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夜梦天轻手轻脚,将她抱到床上。
金暮黎眼睛半睁半闭,迷迷糊糊道:“这次是我欠考虑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夜梦天满头雾水,不知她指的什么,便敷衍道:“没事,以后注意就行了,睡吧。”
待金暮黎睡着,他才想到应该是为小虎犊警告百里钊的事。
夜梦天抓起她的手,递到唇边,印下温柔一吻。
暮黎虽然未直说,他却能看出,她其实很心疼那只小兽。
是不是所有怀孕后的女人,心肠都越来越柔软?
夜梦天俯下身,将耳朵轻轻贴在金暮黎肚皮上,闭着眼睛感受胎儿,然后默默想着该取什么名字。
他想把发音最好听、寓意也最吉的字送给孩子。
可,不知胎儿是男是女。
那就先各取一个备着。
夜梦天为此翻遍整个脑子。
初觉哪个字都普通,后又觉寓意好的字挺多,不知该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