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州无奈,只好朝他使了个眼神。
这是二人心照不宣的伎俩。
阮知州先喝几杯酒假意头晕离席,祁野则留下应付宾客,然后再找借口离开……
事情原本很顺利。
但祁野想要借口离开时,却被一个接着一个的人给缠住了。
“听闻祁公子也快弱冠了,不知可有相中的姑娘?”
“听闻祁公子不但才学过人,更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不知可否向您讨教讨教?”
“听闻祁公子可以一眼鉴珠宝,正巧在下最近新得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能否有幸请祁公子前去品鉴一二?”
“不知祁公子与阮公子是何关系?”
……
今日谢府的宾客格外多,一个三个五个的全都围着祁野问东问西。
他不胜其烦的一律拒绝回答,然依旧有不少人打着各种名头上前来攀谈两句。
而此刻的阮知州则朝着北苑厢房而去。
他刚进门便有丫鬟端来了醒酒汤,说是家主吩咐送来的。
阮知州其实酒量很好,那几杯酒还不至于让他喝醉,但他是装醉离开的,若是不喝便露馅了。
反正不过是一碗汤药罢了!
阮知州不疑有他的喝了一口,还想继续喝第二口时,便察觉到了醒酒汤的味道似有些不对劲。
他对醒酒汤的味道太熟悉了,因为早些年为了应酬时常喝酒,祁野怎么也劝不住他,便只能给他准备好醒酒的汤药,防止次日醒来头疼。
“这汤……”
丫鬟见他蹙眉,当即解释道:“因为放了我们禹州特有的酸汤在里面,所以味道与其他地方的醒酒汤会有一点不同。”
阮知州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将汤碗放下道:“我不喜这个味道,你先退下吧!”
丫鬟有片刻的迟疑,见他一个冷冷的眼神瞥了过来,正好落在那碗醒酒汤上,似有些怀疑一般,这才颔首端着汤碗准备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