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回神走向球台另一侧:“来了。”
两人水平相当,打球的习惯也差不多,都喜欢边聊边打。
聊的内容不限,即兴发挥,畅所欲言。
甚至聊到岑宴。
显然李乘弈还没从自己居然和岑宴住在一个地方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时然,听说你和岑宴一个班,他人怎么样?平时没有为难你吧?”
打球难免分散注意力,时然下意识说了心里话:“他其实人挺好,但又有点奇怪。”
李乘弈眼睛一刻不离球:“怎么说?”
“他其实帮了我不少,我数学a+没拿回来时他还借给我做。”
李乘弈哈哈笑道:“肯定是想你帮他做作业吧。”
时然打过去一球:“不是,他整本已经做完了。”
李乘弈惊了一下,差点没接住:“他自己做的?”
时然不确定道:“他的所有大题都没有过程,所以我猜他是不是直接抄的正确答案,直到。。。。。。”
“直到什么?”李乘弈完全被他勾起了兴趣。
时然回忆着:“有一次我发现我做出来的答案和他的不一样,问了之后,他说我和答案页的都是错的,他才是对的。”
李乘弈慢慢意识到什么,不由张大了嘴。
时然和他想的一样:“这说明,对我们来说都有难度的数学a+,他自己全做完了,而且可能是心算的,他的水平远超a班大部分人。又或者,他只是抄错了答案,故意开玩笑说我错了。”
“。。。。。。”
其实他们这些天之骄子最怕的就是这些降维打击,横空杀出来的天才,这将直接影响到他们的名次和心态。
李乘弈看了时然一眼,不禁想:如果真是前一种,在竞争如此残酷的现在,那岑宴随便一发力,时然能不能考回a班都难说了。
李乘弈宁愿相信是后一种,他忐忑不安地安慰自己和时然:“那应该是他抄错了吧?你别想太多。对了,你刚才说他奇怪,他奇怪在哪儿。。。。。。”
时然刚想开口,乒乓球就擦着球拍飞走,落地,弹跳着滚到了不知何时坐在铁制秋千上的某人的脚下。
他寻着轨迹望去,僵住了。
而李乘弈更是直接石化,呆若木鸡的样子仿佛随时要晕过去。
岑宴捡起乒乓球朝他们走来。
他走到时然旁边,将球放桌上,微微侧头有趣地盯着时然尴尬又冷凝的神色,似笑非笑地开口:“当着别人的面说他又好又奇怪,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