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凌大人又不会跑。着什么急?”朝宁提着衣摆蹦下马车,“再说了,我的好名声从儋州还没传出来,要是保持着从前的坏名声去见凌大人,他八成会闭门谢客。”
饶是楚威阑都被他这话说的一愣,好啊,名义上微服私访,却任由儋州太守传出他的好名声。原来都是在铺垫,陛下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公子真是,聪明过人。”
“那是自然,你快下马,跟我逛逛。”
“是。”
对小玩意朝宁没有兴趣,他唯独舍弃不掉一个吃字。才逛了一会,小福子手里已经放满了吃食。
楚威阑从他手中拿走几个,“公子,买这么多放着,只怕要发霉。”
“放着?”朝宁刚吃完一个绿豆糕,拍了拍手,“这些东西,不出两天就吃光了。”
“什么?”楚威阑与小福子对视一眼,陛下食量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看什么?那边有个戏楼,还能用饭,咱们走。”一转眼,朝宁已经飞快的跑过去了。
楚威阑有功夫在身,跑的不慢,可怜了小福子追上两人的时候气喘吁吁。
“这位爷,您留步。”掌柜的拦住朝宁,笑着道:“今儿小店客满了,您明儿请早来。”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朝宁也没为难他,只是有些可惜。他啊,日后或许永远都离不了上京了,除非有个继承人。继承人,他这身体是个哥儿,难道要自己生吗?朝宁突然有些恶寒,对掌柜点头,“好,那以后有机会再来。”
“这位公子可是难得来一次南州?”一俊俏的蓝衣少年从戏楼中走出来。
“少东家。”掌柜恭敬行礼。
“是,难得离京一次。”朝宁回答。
“在下谢清运,是这戏楼的少东家。公子不如到在下的包厢去?”谢清运笑意温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朝宁与这人只是陌生人,“成啊,掌柜的,你这包厢要多少银子?”
“少东家的不对外开放,其余的都是二十两一日。”
朝宁勾了勾手指,小福子立马将钱袋子递了过去,他取出四十两,“喏,包厢钱,再看着上点吃食来。少东家,带路吧。”
有趣,谢清运收起折扇,“请。”
包厢不小,朝宁找了个位置坐下,“阑兄,小福子你们也坐。”
“不了公子,小的在一旁候着。”
“好。”朝宁也知道,给小福子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跟自己坐在一起,不难为他。
楚威阑是个武将,对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唱戏不感兴趣,“方才吃了那么多,公子你还能吃下?”
“小看我?”
“你不怕积食?”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