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扒拉开身上的树叶,“没有,楚公子,您闻到何味道了?”
“没有。”楚威阑垂眸。
如影又将树叶扒拉回来,接着睡觉。
朝宁坐了起来,感觉到身上的燥热越来越猛烈。“对了,随风说我每个月都会发热一次,只要吃药就能遏制。”
他从随身的小布袋里取出药丸,往嘴里塞了一个。很快他身上就轻松了不少,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而楚威阑还在空气中捕捉这股花香,却抓不住分毫。
次日,朝宁几人便换上了下人的衣物,跟在身着绫罗绸缎的冯泰身后,靠着钦差令牌,顺利进入州牧府。
州牧笑着接待他们,“今晚一定为大人好好的接风洗尘。”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如影带着一个侍卫去粮仓所在之地,朝宁与楚威阑则趁机闲逛,摸清了整个州牧府的格局。
这州牧府的奢华程度,堪比陛下行宫。一想到这些都是民脂民膏,楚威阑眼中的寒芒越甚。
晚间接风宴上,有各种香味,酒香夹杂在一起。尤其是献舞的几位女子,那身上的香味直冲天灵盖。
这味道让朝宁头昏脑涨,他对楚威阑轻声道:“我们先离开这。”
“好。”楚威阑也不喜欢这杂七杂八的味道,远没有昨夜的那股花香迷人。
不得不说,冯泰虽然辞官三年,但这社交手腕却丝毫不逊色。有他在前方应酬,两人悄声无息的离开宴会大厅。
离开大厅直奔州牧的居所,依据过往经验,重要的东西一定就藏在州牧的书房。
朝宁指了指左边,“我去这边,你去另一边的偏僻之处看看。”
“嗯。”楚威阑转身便走。
走出十几步,他却忽然回头,跟在朝宁身后。
只见朝宁一个蓄力,借势攀上院墙,翻进了院子。
陛下以前根本没有这么好的身手,楚威阑心中疑虑更甚。陛下五岁时宣王发动宫变,他带着陛下一路逃到东南关。此后十年,陛下是同他一起长大的。直至陛下十五岁登基后,他们才分开。在位七年间,陛下做出的事情件件让人气愤,近日却改变颇多。
他不信一个人的变化能如此之大,是什么让陛下变了,还是眼前人非彼时人?
许是那州牧心大,自己的院子里连个守门的小厮都没有。朝宁推门进入书房,翻找了片刻。
“什么东西都没有?”朝宁又去按墙壁,“肯定有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