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再快点!楚威阑!我的保命符!你可不能有事啊!
与此同时,诏狱中的江湖海正端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品茗,“楚将军,咱家劝你还是早日签字画押,承认叛国罪名,也省了皮肉之苦。”
拉肢架上绑着的青年男子,身上没一块好地儿,鲜血染红他深邃的五官,但他眼中满是不屑,沙哑的嗓音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入狱至今已有三日,每日严刑逼供,想将他楚威阑屈打成招?绝不可能!
“咱家当然知晓你是个骨头硬的。”江湖海走到他身前,伸出手使劲拍了拍他的脸颊,“不过,这诏狱的刑法,楚将军你可都受得住?来人,拿烙铁来!”
“遵命。”
江湖海也不用旁人动手,他接过烙铁冲着楚威阑的面门而去。
“烙下留人!”朝宁吼出这惊天动地一声!
随即迅速跑到江湖海面前,一巴掌打掉了烙铁。
“陛……陛下!”江湖海被吓了一跳,忙不迭跪下,身体颤抖不已。在他身边的狱卒也随着他跪了一地。
这陛下近几个月阴晴不定,将楚家下狱,逼得官员辞官,桩桩件件的事都令人胆寒的紧。如今气势汹汹的过来诏狱,莫非陛下想亲自逼供不成?
他们不敢猜测朝宁的心思,只能匍匐在地上。
而朝宁早已经被他的“保命符”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看清楚威阑的一刻,朝宁心都凉了半截。
楚威阑身上血迹斑斑,通过裂开的囚服看得见裸露的皮肤伤口斑驳,整个人气若游丝。他看向朝宁的双眸,再无一丝对君王的尊敬,而是无穷无尽的恨意。
这眼神,似乎是要将眼前这个他曾经一心辅佐的君王撕碎一般。
朝宁被这眼神看得身体一僵,完了……楚威阑应该是彻底恨上昏君了。这“保命符”还靠得住吗?
“解开他。”朝宁沉声道。无论如何,先救了再说。
陛下的话,无人敢质疑,就连江湖海也不敢,他立刻亲自去解开绑着楚威阑的绳子。
这点倒是省了朝宁找借口救楚威阑,反正他朝宁就是整个王朝的主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小福子提着披风和鞋跑进来时,整个人喘的厉害,“陛下……陛下穿鞋,当心着凉……”
朝宁随意摆了摆手,“披风拿来。”
解开绳子的楚威阑脱离拉肢架,连站都站不稳,径直栽倒在地。朝宁迈步,一只手扶住他,另一只手抖开披风为他披上。
手指触碰到他的皮肤,朝宁心下一惊,这么烫?应该是发烧了。
该死的,受这么多伤,发烧事小,伤口发炎那可是要命的。
想到此,朝宁一把将楚威阑打横抱起,无视怀中人惊诧的眼神。他冷冷吩咐:“给朕备马车,还有,把太医都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