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酒吧要上几种新酒,疾南风你记得跟调酒和收银说。”
“…”
例会散场后,八点也快到了。
落什月晚饭还没吃,她胃里饿得难受,正要找臣送拿盒饭,旁边一个红裙艳唇的女人柔柔地拽了她过去,还把她拉到墙角说话。
“妹子,你是隔壁的驻唱歌手吧,听人说陈哥给你开的工资一个月才四千块?”
这是昨晚在陈尔三身旁的女人。
她一身艳红的丝绒连身裙,穿细脚高跟鞋,看起来风尘气挺重,一看就是干陪酒的。
她脸上的妆非常浓,假睫毛厚密,堆满粉底的皮肤干得像裂开的土地,和浓厚的眼妆搭配起来,如一把稠软的羽毛扇子插在了干涸的戈壁滩上。
落什月对她的印象实在不怎么好,看着她没有接话。
曲火:“我还听说你是因为欠了陈哥房租才在这里唱歌是吧?”
“…”
“姐问你,你想不想赚钱?想不想快点把债还上,出去找正经工作?”
落什月义正言辞地抢先拒绝道,“我不卖身的。”
曲火直笑,“哎呦,你想哪儿去了?我不是让你卖身,我们这儿是正经酒吧,也不准这些东西,就陪陪酒,陪陪笑而已。”
落什月又说:“我也不陪酒陪笑。”
曲火:“也不要你陪客人。”
落什月:“也不借高利贷…”
火姐:“也不用你借高利贷。”
落什月:“我也不…”
火姐看这孩子嘴碎得没完了,一把捂了她的唇,柔声柔气地说,“你先听姐说完哈,老实讲,姐只是想让你赶紧离开黑街的。”
落什月:“…?”
“也不是说我心善,就是怕陈哥惦记上你。”
“姐喜欢他好多年了,看见他身边有了漂亮小姑娘就眼红。”
“所以,就想给你找个来钱的路子,让你快点走。”
“……”
她这理由倒合情合理,刚好落什月也确实着急要钱。
能早一天还完债,攒到存款,她也好早一日重整旗鼓,从头来过。
火姐看她眼神略有动摇,靠着她耳边低声告诉她,“你也听见臣送说了吧,今晚上蒋老板和许总要来我们酒吧玩。”
“这两个人可都是北城一顶一的富商,出手大方的很,到时候你可以去他们包厢里给他们推销酒水,你尽管拿最贵的酒去,只要会说话,嘴巴放甜一点儿,一晚上捞个万把块都不成问题。”
落什月又不是傻子,推销酒水确实是正经工作,但在酒吧里销酒水可就没那么简单,不说多的,少不了也要被客人开黄腔,摸摸手,
“要是他们对我动手动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