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酒吧里灯暗了,负责闭店的工作人员锁了大门。
疾南风摸了下脑袋,再失落也得回家睡觉先,“要不回家吧咱,再待下去,一会儿天都亮了。”
“等过两天,我再探探陈哥的口风。他这人看着挺浪,其实这些年还真没对谁上过心,应该不会随便和人谈上的。”
陈尔三这些年做夜场生意,身边围着的莺莺燕燕不少,他看似对哪个女人都是一副任撩任钓的坏样,其实还真没和谁定下来过。
说起来,在疾南风的印象里,也没见过有女人坐过他的车,落什月是头一个。
不愿再想了,疾南风抬腿跨坐在自己的小摩托上,盛情邀请她姐上车,“坐我摩托回去咋样,姐?”
曲火:“老娘穿的高跟鞋。”
疾南风:“那你自己走回去?”
曲火:“…”
黄毛看着她上了小摩托,“哎,哥不是说载我的吗?”
疾南风:“男的自己解决。”
“……”
五分钟的车程。
街道上流荡的盲流混子时不时在她的车窗视野里倒退。
落什月愣愣地看着外面,片刻后,又转回头,不动声色地打量起他的爱车。
陈老板的车厢里异常的干净,那么喜欢抽烟的人,车里却没有一点烟味。
玻璃上也没有指纹印和灰尘,透明干净得跟没装玻璃似的,一切都是如此洁净规整。
和他强势恶劣的形象还真是不搭。
落什月想起他方才的贬低与戏弄,忍不住在他的车玻璃上印了一个手掌印解气。
路灯照过来,那块小小的手掌印清晰得跟x光片似的,像在朝他示威。
陈尔三瞅见了,不爽地啧了一声,冷冰地警告她,“你有不满别拿我的车撒气。”
落什月眉尖一跳,“难道可以拿你撒气?”
陈尔三冷冷地反问:“你敢吗?”
落什月:“…”
咳,当然不敢。
钱都没还完,她哪里敢嚣张?
再说了,陈老板虽然嘴毒,但好歹还是送她回家了不是,岂能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