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哪里是受得住夸的性格,尤其夸他的人还是陆婉君,当即就说了真相。
原来,季衍一直想要养狗,每次才开个头,都被郁夫人以狗会伤到团团为由无情驳回。季衍想了半天,灵机一动,决定削个“柿子狗”献给亲娘。
最好能让她答应养狗。
这样的事情还只是其中一件。和季衍生活在一起,处处都是惊喜。
一日,季衍来了兴致,要亲手烤玉米。
陆婉君等了半天,他端上来的玉米连玉米叶都没摘,绿白绿白的玉米叶被他撕成碎丝,像给小姑娘编头发似的扎了许多不同的发型。
季衍还得意洋洋指给她看:“喏,这个头发蓬蓬的是刚出生的团团,这个朝天揪是一岁的团团,这个小发包是两岁的团团。”
正说着,用来当眼睛的黑豆掉了下来。
本来就不好看的玉米娃娃更丑了。
一旁的团团听三叔诋毁自己的形象,正是刚分辨美丑年纪,急得哇哇大叫:“叔!坏!三叔坏!”
她嗷的一嗓子哭出来,召唤来了郁夫人,打得季衍上蹿下跳,哭爹喊娘。
“嗷嗷嗷,娘,别打,别打!这多可爱啊!”
“你个小没良心的,就知道欺负你侄女!我打死你!”
再看陆婉君呢?
她早就同二嫂白氏一起笑得花枝乱颤了!
跟季衍生活在一起,哪里会觉得日子沉闷没意思呢?
除此之外,陆婉君还发现,她的公爹季封,这位威名赫赫的老镇国公,更不是什么正经古板的性子。
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
被揍了一顿,皮实不记仇的季衍很快又成了爹娘的好大儿。
老镇国公身体越发不好,夏季里着了短暂的一场风寒,害得他病情加重,一个月有十几二十天躺着。郁夫人和季衍就轮流照顾他。
大夫交代这不许吃那不许吃,甜的咸的腥的辣的,总之没一个可以吃。郁夫人便指示季衍,往死里看住他爹。
季衍严防死守,真没让他老爹吃上。
那日,陆婉君从外面回来,路过小花园,见季封蹲在凉亭,模样古怪,便跑过去看了看。
“阿爹?”陆婉君喊他:“外面风大,您怎么又出来了?”
“谁!?哦,婉君呐!”季封见到是她,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把手背到身后。
陆婉君:“……”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陆婉君叹气:“阿爹,烤红薯的热气冒出来了。”
真以为她没看见呀?
被烫了半天的季封尴尬地笑了笑,拿出烤红薯。见者有份,他干脆掰半个分给陆婉君:“尝尝,我技术应该还行,就是焖得不如烤的,都怪你娘和季老三,馋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