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沫沫催促她赶快吃药,赶紧休息。
药箱在楼下,下楼会经过主卧季予不想去,挂点电话后她咬着下唇,手掌放在肚子上缓解疼痛,额头冒着虚汗。
她觉得时间过去了很久,可一睁眼才不过十分钟。
疼痛并没有好转,甚至有愈发浓烈的趋势,季予强撑着坐起身,拿着手机蹑手蹑脚的下楼。手电筒的光亮照亮眼前一小片,她忍者疼痛打开药箱,从最下方摸到了胃疼的药,像是口干舌燥的人突然找到了一杯水,季予松了口气,连水都来及去厨房倒,直接干咽下去。
她疼到没力气,瘫坐在地上,还不忘压低声响。
随手翻转药盒,保质期赫然出现在眼前。季予以为自己疼到错觉看错了数字,盯着仔细看了许久,又在心里计算。
这药已经过期半年了。
那一刻她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是觉得很累,疼到浑身没有力气。
一阵又一阵的绞痛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季予深呼吸站起身,裹着外套踩着昏暗的光亮,一个人去医院。
晚上不好打车,她等了很久才有司机愿意接单,一上车整个人快要昏迷般闭上眼睛,到附近医院后还是司机提醒她才堪堪睁开眼。
这个夜晚,季予没有一刻安稳入眠,强大的求生欲让她一个人机械般挂急诊,输液,一直到凌晨才闭上眼睛。
另一边,是与医院的安静截然相反的嘈杂。
陆父陆母以及年迈困到不行的陆奶奶打着哈欠聚集在客厅,百无聊赖的等待。
“阿时,这么晚了到底什么事?”陆时商刚走进门,还没走出玄关就被一阵不乐意包围,眼底全是:你最好真的有事。
他挑挑眉神情自若地走到沙发旁,拍了拍坐在一旁的表弟让他给自己腾位置,表弟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起身。
陆时商坐下后双手合十,环视一圈从在场的每个人脸上掠过,还未开口先笑了下。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刻,平日里的吊儿郎当早已经根深蒂固,偏这时候先把笑递出去。
一旁的表弟惊悚地抱起胳膊:“哥,你有事就说,能不能不要一脸春心荡漾的笑。”
“……”
陆时商不满地‘啧’了声,这次不再卖关子,直截了当又言简意赅:“我要和季予结婚。”
此话一处整个世界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寂静,沉默。
又在十秒后被打破。
陆母反应了好一会儿,张了张口说:“……季予知道这事吗?”
“是啊哥,结婚是需要双方都同意才行的。”
陆奶奶急得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乖孙,现在法治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