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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章（第2页）

四处无人，薇薇安也放松下来，凑过来把这孩子看了好几眼。

“他妈的真漂亮的小崽子，那牛逼轰轰的有钱人真的愿意把他这小鬼交给我们代养？虽然就几年，但也蛮长了。”

卡尔没挣扎，乖巧地被中年男人抱在怀里，手里还虚虚握着根玉米，再然后被薇薇安拿走，三两下吃掉了。他倒是全程没怎么说话，只是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抿抿唇。

“还不说话？他对他爸爸走了，没一点反应吗？”

薇薇安凑到他面前，跟他面对面——卡尔还在看韦恩离去的那个方向。

罗里：“有点奇怪的孩子。”他试图叫他一声，“卡尔？”

男孩扭过头看他，似乎在等待他继续说。罗里没继续说，他获得了来自婴儿执着而专注的目光，仿佛一定要等到他开口，才肯罢休的模样。于是他想起理查德说的执着了。

罗里说：“你还能看见他们吧，他们在那个方向，你刚刚只跟你哥哥说了‘拜拜’，你可以跟你父亲说一声了。”

卡尔露出思考的模样，他认真地朝那个方向挥挥手。

然后他说：“拜拜，爸爸。”

“回来，看我。”

这两句话一出，真是硬汉也要流泪的地步。稚嫩的声音没有什么悲伤哭泣的感觉，你只能在里面感受到他的期待，对于父亲的期待，尽管中间需要隔着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不懂，他只是抱着期待开口，仿佛父亲明天便会回来接回他。就连他的老婆都沉默了一瞬。

薇薇安嘀嘀咕咕骂了声，然后问：

“嘿，罗里，我们应该不是在拐卖小孩，对吧？”

*

卡尔·艾尔，也许现在该说说他自己了。要说他完全不在意这件事，那是假的。只是他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也不喜欢在别人眼中露出什么。

作为一个外星人，不能用正常的态度去看望卡尔。首先你需要知道，他是个外星人，其次你需要知道，外星人和地球人的差异是天差地别的。就比如说，实际上卡尔记得他所经历过一切的记忆。无论是他看过的动画，还是其他人教他的东西，又可能是对于某种规则的遵守。

所以他记得很多，虽说一些不是很理解，可只要接触过，便能够知道。

所以他知道，面前这两个人将会是之后跟他一起生活的人。迪克跟他说过，他们会回来看他的。隔几个月，卡尔不知道隔几个月是多久，或许要等他再长大一点？

卡尔觉得说到的东西应该要做到，尽管他有点不太喜欢那个女人，他把爸爸给他的东西给吃掉了，然后把他帽子里的东西又塞回他的手里。在然后一脸不耐烦地抱起他的东西，有迪克给他准备的衣服和玩具。

他听见薇薇安说：“这是个小少爷，真不知道以后我们要受多少苦。不过还好他不是只蜥蜴，不然我真的受不了。ummm……其他的癞蛤蟆也不行。”

卡尔认真地说：“我不是，蜥蜴。”

“哟，还会说话？”

卡尔生气地决定不再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