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师姐从袖中摸出个玉瓶,倒出两粒朱红丹药,“你喂她。”
琥珀接过药丸,手指蹭到惊鸿的掌心。惊鸿师姐趁机捏了捏她的指尖:“小可怜,爪子都冻僵了。”
凌霄的牙关咬得死紧,琥珀不得不用拇指撬开她的齿列。
指腹擦过下唇时,她想起月潮激烈的撕咬。
惊鸿突然凑近:“脸这么红?”
“冻的。”琥珀梗着脖子答。
天黑下来的时候风停了。
惊鸿在火堆旁铺了张兽皮,自己躺上去伸了个懒腰。
雪地反射着月光,亮得刺眼。琥珀用尾巴盖住眼睛,但睡不着。她每隔一会儿就去探凌霄的鼻息,确认那微弱的温热还在。
后半夜火堆弱下去,琥珀起来添柴。惊鸿在睡梦中嘟囔了一句什么,把兽皮卷得更紧了些。
天亮时惊鸿打着哈欠爬起来,看见琥珀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你没睡?”她揉着眼睛问。
琥珀摇摇头,尾巴尖扫了扫地上的雪。
惊鸿走过来检查凌霄的情况,手指在她眉心点了一下。
“恢复得不错,”她说,“再有三四天就能醒了。”
“你昨天还说需要十天半个月的。”
惊鸿耸耸肩,“你家凌霄比我想的结实。”
她站起身,“今天就能走出去了。走吧,先出阵。”
琥珀犹豫了一下,“她这样能走吗?”
“背着呗。”惊鸿挑眉,“你背还是我背?”
“我背吧。”
琥珀变回狼形,伏低身子。惊鸿把凌霄扶到她背上,固定好。
凌霄的重量压在琥珀的背上,脸贴在她的后颈上,呼吸吹动皮毛,痒痒的。
惊鸿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琥珀走得很慢。
“你累不累?”惊鸿问。
琥珀摇头。
走着走着,脚下的雪越来越少,黑色的岩石裸露出来,表面粗糙不平,踩上去有些发烫。
琥珀的爪子不太适应这种温度,每迈一步都要甩甩爪子,让烫伤的肉垫稍微缓解一下。
热气从地面蒸腾上来,周围的空气变得滚烫,呼吸时能感觉到喉咙发干。
凌霄依然昏睡着,额头抵在琥珀的后颈上,皮肤相贴的地方全是汗。她的呼吸很轻,但还算平稳,只是眉头微微皱着,像是被热得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