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记得那人好像叫柴兆吧,柴绍的堂弟。
他祸害了那么多府兵,竟然才得了一个流放从军。
那人还有脸喊什么减刑。
活剐了他都不够他恕罪的。
戴胄闻言看向刘威德。
关于柴兆,他们二人都十分谨慎,毕竟那可是柴家的人。
刘威德轻轻的捋了捋胡须,点头道:“温县子言之有理,加上抄家,鞭一百,至于其家眷,此事不如请示陛下?”
他朝着温禾看了一眼。
不说柴兆的背景,单单冲他正四品上的官职,想要罚他的家眷,最好还是过问皇帝的意思。
但这事他觉得还是看温禾是怎么想的。
“这是自然。”
温禾笑着点了点头。
刘威德和戴维二人闻言,对视了一眼,心中对温禾的好感度又多了几分。
这位温县子看着年少,可这心思倒是沉稳。
虽然年少成名,却没有丝毫的傲气,而且审时度势。
‘不错不错。’刘威德赞许的点了点头。
可若是长孙无忌和李世民在此,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嗤之以鼻。
你们可不知道,这竖子当初刚刚来的时候,那性子是有多跳脱。
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温禾自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看刘威德笑容越发的和蔼,精神松懈了不少。
“那便下一个……”
戴胄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
刘威德和温禾几乎同时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为何不接着念了?”刘威德不解道。
戴胄面色有些苦涩,看着手中这卷宗的名字,失笑道:“这位是陛下钦点让温县子来判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