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如枫,年轻的公主一跃站上马,举起猎弓,瞄准草丛中冒出的一抹白。
她的双眼锐利,长发在身前简单地挽起。
可惜箭尖微微偏离了一点,野兔便受惊地逃跑了。
她身后不远处,一个英俊少年骑着黑色大马来了。
有人挽上她的肩膀,静慈清晰地感受到来人的温度,一双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拉弓,松开。
咻,箭矢正正射中一片空中落叶。
静慈哈哈大笑,忽然,她翻手抓住岳弼川的拳头,整个人凌空翻转一圈,一脚正正对着岳弼川而来。
岳弼川毫不躲避,他双臂交叉挡在身前,硬生生接住了公主这一脚。
静慈眉梢一挑,一跃回到地面。
“你这家伙,没意思。”
岳弼川抱拳:“是殿下厉害。”
静慈不耐地摆摆手:“莫要再说场面话,召你过来,主要是问问华君何时归来。”
“她离开长兴已三年有余。”
静慈忽然转身看向岳弼川:“上个月,父王收到传讯,她说她已经找到仙丹了。”
岳弼川表情未变。
静慈:“你也觉得并非善事。”
岳弼川:“不敢妄言。”
静慈抬起脸,望向红日:“长生不死,古往今来,多少人追寻的梦想,华大人果非常人。”
“母亲之事,她自有考量。”
静慈哼了一声,她一跃上马:“岳将军,我看你怎么越来越没趣了,还不如你举荐的姓殷那小子好玩。”
岳弼川眸光一凝,追上去:“小序?他近来如何?”
“有趣得紧。”公主策马缓行,语气中少了些轻浮,多了点认真,“你见过他用嘴叼着毛笔的样子吗?”
“初看是可怜,再看是惊奇。那份专注,把字写得比许多手脚俱全的人还要工整有力。泮宫里那些个纨绔,起初还去招惹他,后来竟都绕着走了。我想,是怕了他那双眼睛,黑沉沉的,看人像刀子剜肉似的……岳弼川。”
公主忽然勒马,正色看向他,“他如今可是夫子眼前的红人,不过这小子双臂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如今在你府上,你莫要说一点内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