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爷看着南蕴检查酒水举动,浑身都颤抖的不行,早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无论如何他也不会低价买入这些坏酒。
南蕴一把掀开酒水坛子,猛然将一坛酒摔在地上,瞬间酒坛破裂。
众人目光落在地上湿润之地,个个眼神都看直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啊!”南蕴冷嗤讥讽,恶狠狠的瞪了眼齐老爷:“之所以那人会低价卖酒,并非是因为存放时间过长,完全是因为酿酒的米本就不是好米。”
“用最劣质的你酿出来的酒压根就没发喝,更别说这些已经生出了蛆虫,如此又怎可给旁的百姓喝!”
南蕴气的胸脯剧烈起伏,怒意一点一点环绕着身体。
齐老爷本就是米粮的管事,他又怎么可能需要从别人手里买酒。
要么他就是与卖酒那人达成了合作,一个提供劣质米,一个提供低价酒。
怎么看,这都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南蕴浑身散发着冷意,一言不发越过瑟瑟发抖的齐老爷回到大厅,她望着正被大夫诊治的混混们,面色凝重道:“各位,今日之事全错在酒楼,错在我管理不当。”
“你们诊治费用酒楼这边会全部承担,今后大家可以免费在酒楼吃一年的饭菜。”
话音落下,元六用剑指着齐老爷站在酒楼大门口。
南蕴望着齐老爷恐慌姿态,不仅没有心软,反而更生出几分浓稠怒意。
她高声呵斥:“齐老爷,你做了这么多不入流的事情,莫非就不需要给大家一个说法吗?”
齐老爷在江南百姓们的眼中,就是米粮与这些酒楼的主子。
她说的再多,即便表明出是背后真正老板的话语,只怕百姓们还会认为齐老爷才是真的主人。
唯有让他在百姓面前道歉,并将那些酒水全部销毁,如此才算是彻底平息这件事。
而这么一来,她也算借势让百姓们知道真正的老板只有她一个人,且众人还能明白,她并非是那种包庇错事者之徒。
齐老爷颤颤巍巍站直身体,目光落在围了一圈的百姓们身上,当即喉头一阵干哑,险些说不出话来。
经过内心一番争斗,齐老爷这才哑着声音道歉,并当着众人的面,将酒水一坛坛的全部摔在地上。
直到傍晚时,酒楼都没能迎来客人。
南蕴被苏绿扶着上了马车,坐在车中,她不禁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