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杭真没忍住内心澎湃的窘迫感,“我还真以为当时你……你……你……你是在跟踪我啊,我真以为你喝醉了难忘旧爱呢。”
岑渺微笑着,“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哪儿来的旧爱。”
杭真沉默下来。
他气呼呼地抱着自己的膝盖,离岑渺远了些。
这个人,做每一件事都目标明确,精准出击,毫不犹豫,包括自己陷落在濒死之中,也能提前安排好一切,抓住生机。
杭真以前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要小心他”的感觉,但现在……心情更为复杂。
岑渺看出了杭真的不对劲,知道他是因为这初见的回忆联想到了更多。
他立刻抱住杭真,“我也不是什么都算的那么准的,我只是……不想错过,那份遗嘱是真的,如果你选择不救我,我会希望自己留下的钱财起码可以保你荣华富贵一辈子,你要相信我。”
杭真瞪了他一眼,突然又掉了眼泪,岑渺心疼地帮他拭泪。
“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呢?”
杭真记得他们初见的那晚,按照他自己的记忆来说,当晚快到家的时候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酒会上见过的客人缠上了。
对方醉得昏天黑地,抱着他质问他为什么不再喜欢自己了。
杭真还没见过这么外放的男人,哪怕是喝了酒的。
司机根本拉不开“醉了发酒疯”的岑渺,当然,现在看来,司机就没想拉开他。
后来司机苦苦请求杭真跟他走一趟,得以成功送岑渺回家。
送走岑渺,司机又送了一次杭真。
杭真记得回程路上自己的脸还是通红的,他的性向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秘密,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一个男人在公共场合搂搂抱抱。
当时他想,就算以后再也见不到岑渺,就算岑渺根本不记得他,他会记住岑渺的,不说一辈子,也是很久很久。
那时候他连岑渺的名字都不知道,已经记住了这个人。
第二天,岑渺就带着礼物上门跟他道歉。
他态度谦和,说他酒醒后,司机跟他说了昨晚他的一切荒唐行为,表示非常对不起杭真,希望可以请他吃顿晚饭当做赔罪。
杭真当然拒绝,说本来就没什么,但岑渺非常坚持。
他缠起人来有点磨人,不达成自己的目的决不罢休,初遇的时候杭真就领略到了,没办法只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