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守住了城门,后方遭了敌袭。
“伤了有一段时间了,再过几天淤青散了差不多就该好了。”郝益在他后腰处按压了几下,“恢复得还不错,没什么大问题。”
事情败露,纪羽也没什么好再瞒的。
在纪律的注视下,主动和郝益交代了个十成十,争取坦白从宽。
直到从检查室出来,纪羽都没再去看纪律的表情。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以前他把手指甲剪缺一个口都会举起来给纪律看,现在只是他长大了有了更多的秘密而已,纪律会理解的。
更何况,他处理得很好,郝益也说没什么大问题。
纪律既没有因此恐吓他、批评他,却也没有对他说些别的什么话。
就是这样,才让纪羽更加不安,胃里沉甸甸地下坠。
详细的检查报告最后会详细地发送到纪律的邮箱,不过纪律要求必须有当场的纸质报告,因此他们还花了一点时间在等待上。
纪律始终在用他随身携带的平板翻阅各种资料,回复一条接一条的消息。
因此纪羽也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沉默是不是故意的,他什么都没有带在身上,因此只能翻一翻医院的宣传手册打发时间。
纪羽在这里有专门的休息室,熟悉的护士来问他要不要给他拿点喝的,再拿一本杂志来,纪羽拒绝了。
他本能地不想表现得太舒服太惬意,因为纪律可能是想通过冷落他的方式叫他汲取教训,或者纪律没这么想,但他可以趁此表现得可怜一点。
纪律忙完了,就见到纪羽靠在沙发的扶手上,肩膀耷拉着,脸颊搭在胳膊上,垂着手拨弄手指,没发出一点声响。
纪羽惯会用这种招式装可怜,纪泽兰和徐梁是最主要的受害者,每回都上当。
只要纪羽表现得乖一点,安静一点,好像就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得用各种方式哄他开心。
家里专门空出了一个房间堆放纪羽的玩具和收到的礼物。韩姨本该在六年前下户,怕纪羽伤心,心一软又留了下来。
纪羽或许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经习惯于用这种示弱的方式达成目的,并且百战百胜。
纪律看了他一会儿,才叫他。
“走了。”
开车路上纪律什么也没说,纪羽看车看手,偶尔偷偷看一眼纪律,什么都没看出来。
膳记的主厨今天失了手,招牌的芋头煲少了点滋味,纪羽尝了一点就没再伸筷子。纪律接完电话回来,纪羽就说他吃饱了。
一桌菜没动多少,纪律让人进来打包,纪羽就在门口等着。
“我想去学校上课。”纪羽拉开后座门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