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驰也没再追问,他就觉得有点儿困,这么贴在孙问渠肩后让他觉得很舒服,能感觉到孙问渠肌肉牵动时细小的变化。
孙问渠胳膊撑着桌子,盯着纸上的图,做着最后的修改。
方驰好像睡着了,趴在他背后已经有二十分钟没动静了,搂着他腰的胳膊也已经放松,手搭在他腿上。
孙问渠叹了口气,自己脾气还真是越来越好了。
胳膊和肩都酸了他居然都还没把方驰给掀开。
也许是方驰这种在矛盾里纠结着的心态让他心疼,以前他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哪怕是他的男朋友,他不会因为谁出不出柜,痛不痛苦而有什么想法。
这种没得选的事,逃不开的路,走就是了,什么同情,什么心疼,都很矫情。
但面对方驰的时候,他却做不到这样。
方驰很迷茫,迷茫得一眼就能看出来,但偏偏又很……认真。
这个小孩儿的确是个认真的人,就算是一份带着戏弄的卖身契,他只要答应了,就会认真地去执行。
说不清这样的性格是好还是不好。
总之是会比那些“想开了”的人要活得辛苦。
一个小心翼翼喜欢着的,迷茫却又坚定的,认真的,小男孩儿。
孙问渠放下笔,趴到桌上:“哎,方小驰。”
方驰跟着他往前倾了倾,还是趴他背上没动。
“你爹的腰要断了,”孙问渠趴桌上有气无力地说,“你信不信我一胳膊肘给你砸地上去。”
“不信。”方驰说了一句,声音还带着刚醒过来的鼻音。
孙问渠听着莫名其妙就有点儿燥热,往他腿上摸了过去,方驰的胳膊收了收,搂紧了他。
他的手顺着往上摸到方驰的腰。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