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是嘶吼的异变种。
岁禾又把他腰间的匕首抽出来,在原本的伤口上又划了一刀,把伤口加深了不少。
红色的血液顺着岁禾的手往下滴,落在地上,底下的异变种瞬间乖巧地让出一条路。
“让他们跟上来吧。”岁禾扬了扬头,“他们暂时看不见我们,我施了法。”
傅清洲点开通讯器给他们发信息。
岁禾还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伸出的手滴着血。他越走越快,最后牵着傅清洲跑起来。
夜晚的风吹拂着,隐没在黑暗中的月色露出一点光亮打在岁禾的头顶上,傅清洲看着他出了神。
手心被握紧,是互相的体温和温热的触感。
傅清洲很少跟人这么亲密,第一次动心,心软的对象也就只有岁禾,这人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牵着他在月光下奔跑,像是王子带着公主私奔一样。
身后的装甲车缓缓顺着他们开的道跟着开出来。
岁禾和傅清洲率先到底那个破败的城镇,底下的藤蔓桥慢慢散去,二人踩在踏实的土地上。
“呼,好了,这里暂时安全了吧。”岁禾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握着傅清洲的手。
手心的触感和体温顿时散去,傅清洲的心底还有些失落,紧紧盯着自己那只手。
“话说,这些被灌了强化剂的异变种好像更难收拾呢,不过也没事,一样怕我的血。”岁禾撑着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支起来的藤蔓,又伸手去点了点将他们团团围住的河蟹们。
这不是岁禾第一次用自身的血液驱逐异变种。
“你……什么时候顶号的?”
岁禾耸耸肩,“你猜?猜对了也没有奖励哦。”
傅清洲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好了,该回家咯。”岁禾点了点眼前的河蟹,露出一抹微笑。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差点连傅清洲都被骗进去了。
但他们身边团团围住的异变种瞬间耷拉着脑袋,没过几秒就开始散去了。
傅清洲看着这一模样愣住了。
“它们……听你的?”
岁禾回头朝他眨眨眼,“用了一点点魅惑术而已啦,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再说了,万一真的听我的呢?”
“万一?”
“是啊,万一我是他们的王呢?”岁禾又微笑着,那笑容像是真的能蛊惑人一般,傅清洲又看呆了。
直到听见他的笑声才回过神来,转过头不去看他,“别对我使用魅惑术。”
“好吧好吧。”岁禾无趣地摆了摆手。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傅清洲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想问清楚他,于是又转过来。
“差不多吧,但也有不知道的。”
傅清洲沉默了一会儿,“那他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他失忆了呀,而我们是他分裂出来的记忆,不记得很正常啦。”岁禾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