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同一人,所具记忆不同时,*行路之时的习惯,竟也会跟随而变。
来人端起榻边桌案上刚刚放凉一些的药,伸至了女子面前。“把药喝了。”
药中散着樱木花香与血腥味,夹杂着他的血。
是故屋内会散着带有樱木香的甜腥味。女子本能地蹙起了眉。
“云萧对自己的血不够了解。但师父你应该知晓……我南荣氏之人身上流的血,有多珍贵。”他将加了血的药碗更近地凑到了女子面前。“乖乖喝了。”
“你……不必如此。”端木叹声。
“何意呢?”南荣枭立身榻前一手执碗,目光幽幽地看着她:“因我恢复了记忆,不再是你应允的云萧,所以你立时就想借口与我划清界限?”
端木更叹:“非是此意……”
“那便先喝药。”
“我内元散尽,此身已是强弩之末,不必你用自身之血入药来为我疗治……”
南荣枭在女子榻边坐了下来,一手执碗,一手摸向了女子下颚,轻轻摩挲。“师父是想说不值得?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清楚。你既还认,余下时日都是我的,我愿意用血入药为师父疗治,你便该配合我,乖乖把药喝了。”
他的手逐渐摩挲到了女子唇上,觉到女子的唇尚有几分肿着。
“还是说,师父想要我喂你?以口哺喂?”他作势要端回药碗,自己先喝。“也不是不行,早在徐州雪岭中时,我便有哺喂师父的经验了。”
女子怔了一下,心绪不由微乱。抬手轻轻接住了他手中药碗。“不必……哺喂……”两字言出,有感赧意,呼吸乱了几分。
南荣枭看着她自行将碗中的药喝了下去。
他习惯性地伸手接过已空的药碗,端来清水与她漱齿,又拿巾帕为她擦拭嘴角药渍。
“萧儿……”
女子方一唤声,南荣枭便打断道:“以后无人的时候,你便唤我夫君。”
女子倏然抬目,神色极震。
南荣枭看着她,语声有冷硬之感。“你唤萧儿,我不知你唤的是云萧,还是南荣枭。”
榻上女子凝目望向他所在。“云萧,亦是你。”
南荣枭回看她一眼,却是冷声:“云萧不是我,至少不是完整的我。”
女子空茫的目中不由流露出两分殇沉之色。
南荣枭亦凝目于她。“余下不过一年时日,我想如何便如何,不是你所应么?”
端木轻声言:“你我……不可……”成夫妻。
南荣枭听得,笑了一下。“世人皆知我是你的弟子,你我还不可有男女之情。”
他忽而伸手便从衣下探入了女子衣内,同时倾身吻上女子的唇。“可不还是有了。”
女子惊得一颤。他的手直直往上,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端木呼吸骤然纷乱,五指微抖一瞬,下时用力按住了他的手。
“你……莫……不可……再……”语序都乱了。
“不是我想如何便如何么?”他竟仍未收回手,女子推挪不开,只得紧紧按着,被他的指贴附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