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口不能言,不若就直接告诉他了……
半日就这样过去,午膳之时,不止是那专门看守她的小厮,甚至是厨房里的厨子和洒扫的下人也聚来了池边。
众人一道商讨着法子。
姜灼璎无法,只能浮上水面露了个面,表现得十分活跃。
让人一瞧就知晓她活蹦乱跳得很,一副吃饱喝足,无所事事的模样。
岸上的人群随之松了口气……
“瞧吧,灼灼当时康健得很,说不准是昨晚殿下喂食儿喂得多了?”
“是啊,你就在这儿坐着,待它饿了自然会浮上来,莫要再担忧了。”
……
姜灼璎窝在池底,她从未如此盼望着二皇子早些回来。
午后困倦,她也的确无事,就这样趴在池底光滑的沉石上睡了过去。
*
“姑娘究竟何时才能醒来?这都晕了快半月了!”
姜灼璎缓缓睁眼,方才那句话她听得不大真切,但似是祥月的声音?
“你就别急了,依那位余大夫所言,姑娘并非痘疾,很快就该醒了。”
“我怎能不急!姑娘就是我的命,若她有何好歹,我又如何能活下去……”
祥月说着说着竟是抹起了泪。
姜灼璎心中震颤不已,自己难不成就这样回来了?
“祥月?”
甫一出声,她才突觉自己嗓音沙哑至极,几近失声,简直难以入耳。
“姑娘?”
祥月忽而转过身来,又一把拉开床帐,她瞳孔骤缩,突地跪在了榻前:“姑娘您总算是醒了!奴婢可等了您好久!”
她趴伏在榻边,捧着姜灼璎的手,哭得厉害:“姑娘您这一晕可是半月了,奴婢和祥星可是急坏了!”
姜灼璎艰难出声:“好了,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嚒?”
说罢,她又看向祥月身后跪着的祥星:“快别哭了,我,咳咳,有事要问你们。”
祥星当即拉着祥月起身:“好了,姑娘才刚醒来身子虚弱,你快拾掇好自个儿,去给姑娘沏盏茶来。”
祥月抹着泪点头,这就疾步往外走。
祥星这才俯身,弓腰至姜灼璎的耳旁柔声道:“姑娘是有事要吩咐?”
姜灼璎颔首:“扶我起来。”
祥星扶着她的胳膊:“姑娘莫急,奴婢这就去寻引枕来。”
她步履匆匆,很快便从一旁的罗汉床上取来了引枕和软靠,又搀扶着姜灼璎坐起身来,靠在身后的引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