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璎哽咽着,又唤了他一声,莫不是将她给忘了?
“咳,这便是你闯的祸?”
男人又恢复了原本的冷淡神情。
姜灼璎抽抽噎噎:“正,正是。”
“为何今日才察觉此祸?”
“奴婢落水之后病了两日,头脑也不怎么清醒,这事儿是前两日察觉的,只是殿下不在这院中……”
“呜呜,此为姑娘最爱的一幅字,是我家大人离开洛京之前,指导姑娘所作。”
“可这幅字毁了,奴婢……奴婢若是回去了,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浑身战战兢兢,不仅说话断断续续,就连身体也在颤抖。
这副模样,并不是一般的害怕,更似恐惧,怕得有些过了。
祁凡微不可查地拧起眉:“你就这么怕那位姜姑娘?”
眸中单薄的身子又是狠狠一颤,接着那单薄娇小的身子更是埋得低了些:“奴婢……奴婢不怕。”
“是奴婢闯了天大的祸事,姑娘想要如何惩戒,那都是应该的。”
男人盯着眼底不断瑟缩的娇小一团,不知隔了多久,久到姜灼璎觉着自己眼泪都流干了。
那不远处的男人才缓缓开口:“嗯。”
姜灼璎:“???”
她不可置信地一窒,继而缓缓抬起了头,角度拿捏得近乎完美。
桃花眼中闪着晶莹,我见犹怜。
她哽咽难鸣,佯装生气:“殿下不愿帮奴婢想想法子便罢了,为何还戏弄奴婢?”
男人黑眸如漆,不知想到了什么,视线蓦地一转,不再直视她。
“起来。”
姜灼璎抿了抿唇,有些拿不准他的用意,但也只能暂且站起身。
“这幅字,你回去便说是我不慎弄坏的。”
“……啊?”姜灼璎怔在原地。
她未料到二皇子竟会想出这种主意。
按照她的想法,她扮着可怜,让二皇子心存怜惜,然后再仿着这幅字再作一幅便可。
那她就能在此期间留在此处,也算是拖延了几日时间。
若这几日结束,还未探听到瑞国公府的消息,那她就再想其余的法子。
可这……这是自己为她顶了这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