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你想哪去了,”琉刖耐下心來,换作任何一个,他早就一道军令下去了,还需要解释么,别说是换衣服,就是让他们裸奔也不需要理由,可对着琴重华,他只能晓之以理,“这里可是江南了,俗话说入乡随俗,你我还是中原的打扮,未免引人注意,本來这件事就需要极其隐秘,你说是不,重华,”沒等人家说是,他紧接着道“所以,我们还是换上当地人的装束比较稳妥,”
琴重华眨了眨眼睛,觉得琉刖说得确实有他的道理,“也罢,那我就随便穿一个,”
“重华你天生丽质,随随便便就足以颠倒红尘,依我看,就这件吧,”琉刖递给他一套青白色的云裳,又瞅了瞅他的头发,“重华,我建议你把头发束起來,”
“本宫向來无束发的习惯,”琴重华答应换装,已经很给面子了,琉刖也沒再强求,当即两个人就开始宽衣解带,就在这时,很不合时宜的,秦宣叩响了房门,要不说这位大将军总是干这种惹主子心烦的事,可又一片赤胆忠心,令琉刖骂也不是,罚也不是,
“进,,”琉刖语气不耐的道,
其实这次琉刖真沒多想,他只是想着能顺便欣赏一下琴重华的风姿,可推门进來的秦宣显然想多了,眼见着六王爷与那个妖娆的宫主皆是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眼睛都直了,瞠目结舌的戳在门口道“王爷,末将……打扰了,”说着,就要转身赶紧闪,
“打扰个屁,”琉刖一脸正色,自己还沒干什么呢被人误会岂不冤枉,“说,”
“回王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要什么马车,”琉刖心里这个恨呐,秦宣啊秦宣,你何时能学聪明点,懂一点本王的心思,“马车那么招摇,你是想本王被人发现么,”
秦宣无辜的卡了卡眼睛,“那末将马上就备齐两匹骏马,”
“要什么两匹,”琉刖当是脱口而出,又觉得太过明显,其意昭昭的……咳嗽了一声正儿八经的道“秦将军,我们远途而來,本就车马劳顿,能节省的就要节省,能不动用的就别动,人如此,粮草如此,马亦如此,”
秦宣总算缓过味儿來了,立即一挺腰杆,“末将遵命,这就去备一匹骏马,”
琉刖含而不露的笑了笑,对着他很有深意的拍了拍肩,“秦将军快些去,莫要耽搁了,”
他觉得自己这次的阴谋很完美了,可这时换好了装束的琴重华凉凉的來了句“那你骑马好了,本宫御剑而行,”
……
“重华,不是我不让你御剑,实在是不合适,”琉刖拿出來这辈子的耐心,“你想,镇子上人來人往,你弄把剑飞着走,必定引起注意,现在的情况我们还是低调些好,”
重华叹了口气,琉刖那点小心思他怎会不清楚,然情况特殊,也只能因地制宜,也就沒再说什么,整了整衣服径自出去了,琉刖望着他的背景立马喜笑颜开,抄起佩剑急匆匆的跟了出去,一匹黝黑的骏马安安静静的立在树下,四蹄雪白,就像穿了四双小靴子,轻轻的摇着尾巴,十分惬意,秦宣这次总算办了件让琉刖心情舒畅的事,这匹马跟六王爷是多年故友,曾经陪着他南征北战,感情很是牢靠,简言之,它也只听琉刖的话,
琉刖一看是它,顿时就乐了,道“重华,你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