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陈卓,只见那小子对他粲然一笑,在桌上竖了个大拇指。
沈密:?
刚想问他是什么,陈卓就被夫子点名叫了起来回答问题。
偏偏他还正好答不上来,挨夫子骂几句,又被赶到门外罚站去了。
一直等到下课陈卓回来,油纸包也凉透了。
“哎呀!这个马夫子真是喜欢不依不饶,我都说这题不会了,他还非要问那我会什么,他一个武夫转来教文院,他又多有文化似的!”
陈卓拖着两条站麻的腿踉跄着回到位置,刚想揉揉,手又刚刚挨过板子,直疼得嗷嗷叫。
“马夫子之前是教武院的吗?”沈密倒是有些好奇。
大家都说马夫子的课最恐怖,原来是因为他曾是教武的夫子吗?
“可不是,这还要从几年前的事故说起,马夫子他曾在武院可是比当今李夫子还要严厉,听说他是因为失手惩罚一位学生,打断了他的尾骨才。。。。。。不过我看他现在也没有收敛,一言不合就敲手心板,别说我了,就连郡守的女儿柳依依都挨过。。。。。。”
似乎是因为提起了那个名字,陈卓正准备继续说下去,就见有几个目光也看了过来。
连忙调转话题,“算了,不说马夫子了,你就知道别招惹他就对了,他的身手不弱于李夫子,我们都猜食肆后面的树说不定是他失心疯砍断的呢。”
“怎么可能是马夫子干的!”沈密上来就笃定答道。
他太坚定的回答,反而让陈卓懵了一下,随后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笑道:“干嘛那么肯定,难不成你知道是谁砍断的?胳膊肘往外拐,到底谁是你兄弟。”
沈密也才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对,不过陈卓倒是看起来没觉得奇怪,他就连忙问起油纸包的事。
“都凉了!你倒是先打开看看再说!”
他一副暴殄天物的神色,让沈密还误以为是什么稀罕玩意儿,结果一打开,是个包子。
“这难道说。。。。。。是食肆的酱肉包?可食肆不都关了,你哪来的。。。。。。”
陈卓邪魅一笑,嘿嘿两声:“这你就别管了,你兄弟我仙人自有妙计,快吃吧!都凉了。”
盛情难却,沈密也只好拿起来咬了两口,暄软的皮,一股鲜香的肉汁在唇齿间漾开,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包子这种东西不像山珍海味那般需要品鉴,几口下去就能给人带来一种原始而直接的满足感。
等回味过来的时候,就剩下了空空的油纸包和令人空虚的回味。
陈卓的家世虽然不高,但家里也不缺银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能让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也只有这食肆的酱肉包子。
陈卓看他吃得香,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