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镣更气了,一拳把大门彻底砸穿。
谁说男人没有那么多心眼和心机的?
他看张荷镜,坏心眼和小心机不是很多吗?!
他气得磨牙,牙齿合在一起左右才动一下,扯得左脸的伤口传来剧烈爆痛的撕裂感。
他痛得直叫唤,可转头一看,有学生经过。
为了脸面,尽管痛得恨不得拿刀把半边脸削了,也死活不肯再喊出一个“痛”字。
打在贺松风身上的那一下,如今作为回旋镖,收取中介费和利息后,重重砸回他自己身上。
鼻翼骨折,打掉一颗后槽牙,半边脸几乎肿到破相。
程以镣脱力地摔跪在无人的角落里,狼狈地冲面前虚想出来的锁骨菩萨,认错投降。
认了,真是他活该。
程以镣养了半月的病,贺松风因为不想和他们行动时间线对上,放了晚学,还背着包跑去升学班的楼里多补一个晚自习,就这样悠哉悠哉过了半月。
“贺松风,你月考又是年级第一,下周的学生大会你要穿校服上台演讲,记得把校服洗干净熨好。”
贺松风听到这样的话,眼睛亮闪闪的,那代表他可以得到他人生第三张表彰奖状。
“好!”
贺松风难得会用感叹号来说话。
晚自习下课,贺松风踩着兴高采烈地步子回到寝室。
那几个少爷在这个点通常都不在寝室。
他推开房间门,下一秒又把门拉回来。
低下头,看着自己门口散落的烟头,零零散散地十几只烟。
“祝早日抽出肺癌。”
贺松风歹毒地放在心里嘀嘀咕咕,体面人是不会把这种话摆在明面上说的。
他把门口打扫干净,再一次推门,但很快动作又僵住。
他迅速扭头向后环顾一周,又小心翼翼地踩住门框,向里观察一番后,才缓步走入。
贺松风清楚地记得,他出门前把这扇门锁死了!
但此时,房间里突兀地出现不属于贺松风的东西。
床上放着一袋药,还有一沓崭新的钱。
以及一张小学生字迹的字条。
【对不起】
没有留下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