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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时后。
顾礼然看着江医生的报告,眉头拧在了一起。
江奇,这位和顾礼然从幼儿园就认识的beta,尴尬地搓着手:“呃,要不要我再解释一下?里面的术语可能有点难懂……”
顾礼然沉默几秒,缓缓道:“我看懂了。”
“你是说,半年前那场病,还有现在这些征兆,都是‘分化紊乱症’的表现。”
江奇:“对……”
“哎这个病的发病率只有千万分之一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得这个病哎你说这闹得……”
顾礼然:“……”
“这个紊乱症,和我母亲当年的‘二次分化’,一样吗?”
提到顾礼然的母亲,江奇的态度变得格外慎重:“不一样。二次分化是不可逆的生理现象,无需治疗也不可能治疗。”
“但‘紊乱症’是一种疾病。患者会发热、疲惫、身体不适,同时短暂地表现出其他性别的一些特征,并不会导致分化。”
顾礼然垂头看着报告上的“治疗方案”,视线定在字里行间。
江奇再次搓着手,小声道:“这个必须得治啊。”
“如果不治,症状只会比半年前更严重,发病也会更频繁。到时候别说去前线打仗了,你恐怕连床都起不来。”
顾礼然合上报告:“治。”
“按你的方案,需要找一位信息素匹配的alpha,在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持续地齩我的線体,用他的信息素对我进行矫正。”
江奇愣了一下。
他望着面色阴沉的顾礼然,拿出自己身为医者的勇气和身为多年好友的良心,纠正着:“你说的那个是临时标记。”
“临时标记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要根治,得进行‘完全标记’。”
“而完全标记,虽然不像终生标记那样需要成结,但也意味着……意味着……”
江奇的喉咙动了动,实在没敢把话说完。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片刻后,顾礼然终于开口了。
他一字一句道:“也就是说……”
“我得找个alpha,来淦。。我?”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