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熟悉的男性气息让覃乔心跳掉了一拍,身子还不由得战栗了一下。
只是周遭那一道道关心、诧异、探究的目光,像一把把冷刀子,割开她的皮肤。
电光火石间,覃乔竟在想:他们一定在猜想她和陈嘉树是什么关系?
是啊,他们是什么关系?
她挣动,陈嘉树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冷声下令:“帮我带路。”
捡起盲杖的叶特助立即上前,半扶着陈嘉树的右臂引方向。三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步离开了这片混乱的视线。
他们进了厂医务室,女医生给她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给出尾椎轻度挫伤的结论,也就是说不严重,养养就会好。
医务室的玻璃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七八位厂里的领导。
陈嘉树这般声势浩大抱着人闯进来,这帮人哪能不好奇究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一个个伸长脖子往里头瞧。
覃乔站在半掩的诊室门前,只觉得自己像被围观的猴子。
“乔乔。。。。。。”陈嘉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之他拄着盲杖走到她面前。
叶特助呢?
陈嘉树是听见她的脚步声判断出她已出来的吗?
正思索着,叶特助从外面进来,俄而,门口那群人散了。
“医生,覃女士受伤严重吗?”
似乎知道她不会老实回答,陈嘉树直接越过她,问刚才给她诊治的医生。
“陈董,覃女士只是软组织挫伤,养养就好。”那位医生边往外走边说。
这么一摔提前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两人挤在后排。覃乔被陈嘉树给骗了,他说让她躺后面舒服一些,哪曾想,他还跟着坐进来。
屁股痛,懒得与他争论,也就随他去了。
她扭着身子,整个上半身倚靠车门,望着窗外倒退的城市街景。
可男人却并不想放过她,非要挪过来,覃乔下意识地想逃,可是无路可去。
手臂被他轻柔的握住,他说:“过来,躺我身上,舒服些。”
“不用。”覃乔口气冷冷。
车内,陈嘉树那点残余的视力只剩微弱的感光。
若不是这逼仄空间里浮动着她略粗重的呼吸音,若不是那缕若有似无的香气像游丝般缠上鼻尖,那他会连她的存在都感知不到。
可她对他的抗拒也是明明白白。
好像是从食堂那时开始的,陈嘉树有一瞬甚至想过,是不是他吃饭的样子很丑陋,她‘害怕’了?
他只是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日常。的确也有意在试探,这样的他,她还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