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夏虚弱地嗯了声,“我从二楼上。”
二楼的楼梯门打开后很快就自动关上。
声响很轻。
江斯淮没再停留,阔步上去。
晚上七点。
美术部一群人走路到附近的火锅店里。
八点半苗夏才回到江斯淮家。
下
午雪停了,庭院里那棵圣诞树上的雪变薄了些,闪着灯,看着很温暖。
别墅里很亮堂,小狗趴在玄关口啃磨牙的玩具。
见到苗夏进来,它扔下玩具,鼻腔发出哼唧的声音,晃着尾巴靠近她。
苗夏弯腰摸了摸它的脑袋,索性蹲坐在地上,在江比嗅她时,动作缓慢的开始脱鞋。
她怎么也没想到,江比有叼鞋的爱好。
叼
走的还不是她刚换下的鞋,而是从鞋柜里拿出的拖鞋。
“。。。。。。江比。”她欲哭无泪地喊着那只咬着鞋就开始疯跑的小狗。
江斯淮从书房里出来就撞见了异常兴奋连他都无视的江比。
本想不理会它,但眼尾余光扫过狗头时,精准捕捉到那一抹突出的粉白色。
他顿了下,快步走过去,抬起江比的下巴,从它嘴里夺回那只已经裂开了一部分的拖鞋。
“哪来的?”
听出江斯淮语气的不对,江比立即怂怂地趴倒在地板上,想装死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苗夏赶过来时,发现她那只已经阵亡的拖鞋在江斯淮手里紧紧握着。
江比聪明地朝着苗夏“汪”了声。
江斯淮扭头。
几米外的人抱着围巾和大衣,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子,模样有点滑稽,脸色倒是稍微比上午好了些。
苗夏换上了江斯淮给的客鞋,鞋子不太合脚,脚后跟多出一截。
回房后她换了衣服就把自己扔床上了,想睡个半小时再起来洗澡。
卧室门被敲响时其实距离苗夏睡着已经过去了一小时,她却觉得自己才刚睡,疲惫地把眼睛打开,躺着缓了几秒后下床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江斯淮瞅见苗夏一副被吸干了元气的样子,迟疑道:“周家述把美术部的活儿都让你一个新人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