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迹缓了很久,表情变得比苦瓜还难看,木讷又僵硬,“为什么分手啊?”
这也是孔川最不能理解的一点。
虽然这两年他几乎和裴迹断了联系,发消息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孔川隐隐约约知道裴迹好像在和一个人谈恋爱,前几天裴迹过生日时孔川照例问候,随口问了一下感情情况。
裴迹却说自己分手了。
原因是——
“你说你玩腻了。”孔川斜睨他一眼。
“啊???”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彻底把裴迹砸懵了。
荒谬,炸裂,这种渣男行为绝对不可能是他的作风。
裴迹试图挣扎,“这句话真是我说的?”
“当然,这可是你亲口对我说的。”孔川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那天正值裴迹生日,孔川本来想打电话祝他生日快乐,顺便挽回一下将要变淡的友情。但谁成想,电话那头的裴迹异常落寞完全提不起精神。孔川以为他是和对象吵架了,想要出声安慰,可裴迹却说自己分手了。
当时电话里杂音众多,车声与风声呼啸而过,孔川没听清楚中间的内容,只听见在挂断前裴迹似是自嘲一般说他自己玩腻了。
……玩、腻、了?
啊?
裴迹心凉了半截,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他实在是没想到七年过去自己居然会变成一个吃软饭的渣男。
孔川的脸依旧拉得老长,虽然他作为裴迹的发小应该无条件支持裴迹,但是这件事确实做得太过分了,此刻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好话。
裴迹动作迟钝地重新靠回到床头,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傍大款、吃软饭、渣男……
听孔川话里的意思,这几年他混得并不好,貌似还和关系最好的兄弟们淡了联系。
裴迹一头两个大。
每一个都不能让他接受。
怎么不让车把他撞死,一觉醒来不如一下死去。
裴迹的脸黑得和碳一样,全身上下都写着“绝望”两个字。
“渣了别人的是你,你绝望个什么劲儿啊?”孔川纳闷。
裴迹眼里一点光亮都没有,生无可恋道:“我被我自己渣了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