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跟女伴轻声交谈了几句,他朝她走过来
在她面前停下,身体倚在窗棂上,一动不动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他说了一个字,“嗨。”
她艰涩的用同样的字回他。
他伸手向后,她未躲开,脑后的发簪被他拔掉,柔软黑丝似水披泻而下,又如亮泽纯黑织缎在空中无声拂浪,引来周遭注目,他又说,“我很生气。”
如果敌人让他生气,那说明他还没有胜别人的把握。
如果朋友让他生气,那说明他仍然在意别人的友情。
如果她让他生气了,那说明什么呢?
生气之后呢?
他的手段是什么?
那珍珠发簪,被他拿走了
因为,那是他以前送给她的,现在,他收回了
上官擎回来了,显然是刚才和别人的舞兴还没有发挥到极致,拉着她一起站了起来,汗湿的发带着张扬的味道,一丝一缕的带着来自于他身上香水的味道,一时之间,她有些晕眩,他牵着她的手,熟习的聊聊她已经散开的头发,说,“好久没和你跳舞了。”
他朝舞台处打了一个手势,华尔兹的乐曲随即在下一刻代替了悠和轻悄的背景音乐,他手一抬将她挽出一个花式,旁边三五成群喁喁细语的那些人即时让开,笑着为他们鼓掌,他和她都含着开心的笑容,不管内心再怎么荒凉,都要刻意保持着这样的伪装。
这是她所喜欢的场景吗?不见得是!这是她所不喜欢的吗?却也未必!对她而言这些都是无所谓的,在这样的繁华盛世她似乎一无所求又似乎只是刻意的在努力追求着一样东西。
现在,她只是在做戏,是的,只是做戏,只要观众喜欢,怎么样都好,她配合他百出的花样,掂转脚尖如行云流水变幻万千,惹来围观和如雷掌声,一曲将毕,在未尽的余乐中他把她带向后门。
花园里,他连绵地吻她的脸。
“我需要离开几天。”他说。
“多久?”
“很快就回来了。”
“事情很严重吗?”
“不算太坏。”
他没有多说,她叮嘱他一些琐碎的日常要注意安全等等一些话。
望向远处半掩门内翘盼的黑色高大身影,是他隐在暗处的随从,慕向惜猜测,事情如此急切,只怕是很严重的,拖到现在,他必须要走了,她微笑依旧,轻推了他一下,“去吧,我自己有开车来的。”
“记住,别去接近他!”他不放心的再三叮嘱。
“怎么会?”她瞠大眼睛回道,照现在这情势,她躲避那人还来不及呢,她干嘛没事去找他?
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他摇摇头,望向她的眸子里含着肯定的神情,“他会让你去找他的。”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