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她撞上他的胸膛,在她来不及看清他的脸色之前就再度索上了她的唇,动作粗暴又不客气,存心是让要把她弄痛。
是的,他是嫌她不够痛所以要她陪他痛,而且是要她更痛!心头知觉又气又苦,她更加如同泄般的咬他,实牙实齿毫不留情,他一反应过来立即以牙还牙,野蛮程度比她更甚十倍,一时间无形的怒气和来自于身体内部的火花四处飞溅,两个人剑拔弩张。
“看来我对你的好,你都看不入眼了。”他施诸于她双臂的力道暗寓了他风起云涌的怒气,慕向惜承受着他利如剑刃的眼神,抹去唇上的血渍,而那份灼痛和嘴里腥甜的味道却挥之不去,隔着眸子里的湿漉漉的水气与他对望,他俊逸的颜面格外模糊,她咬牙痛喊,“是!你的好我统统不稀罕了!以后,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远点?哈哈,这样你可以不受阻碍的跟那日本人卿卿我我了是吗?天天收人家的花,你很得意吧?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慕向惜诱人的本领一流,这很光彩让你很长面子,是你要的,是不是?”
他的诬蔑让她不想再去争辩,拂开他伸过来挑衅的手指,烦躁的说,“你滚!我跟你这种人说不清楚!”
“那你跟谁说得清楚?”
“好!我跟谁都说的清楚,就是跟你说不清楚!就连宫莘西芹那种人都比你要绅士,我收人家的花怎么了,这说明我有魅力,你看不惯可以辞退我,如果你继续让我在这里,那些花会天天摆在这里碍你眼。”
现在她多么想离他远一点,天天不相见也好过于这样相看两相厌,她受够了这种被他摆布的日子。
“辞退?没那么容易!”他冷嗤一声,松开了她,“怎么,你从上官擎身上移情别恋到了他身上?”说话中透出阴鸷和厌烦,她挑眉,“是又怎样?”
好一会儿,意外地,他不动也不言语,就只定定地看着她。
苍茫的世界开始后退,发泄出去的怒意却始终不能延续到地老天荒。
“好!我满足你!明晚,我就满足你!”
他的神色是不加掩饰的淡漠,她有些不明所以,明晚?
满足她?什么意思?
微弱的‘叮’声,穿破模糊的情潮衍生蛊惑心灵的魔障,最终传入两人大脑中,极有共识的,似乎接收不来那是什么信号,他们的动作均是微乎其微的一怔,反应过来瞬即置之不理,只是专注的互相用眼神厮杀着。
从专用电梯里走出来的人,也定在了那里,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状况。
最后,还是许南川转头望了一眼,唇弧稍稍牵强的勾了一下,“佩佩来了。”
终于被人注意到的吴佩佩淡淡一笑,指了指电梯,“密码没改,我擅自用了,不会介意吧?”很快从诧异中恢复过来的神色深沉里带着平静和漠不关心,仿似对刚才入眼的那一幕根本不曾视见。
“怎么会?”许南川无谓的笑了笑。
被晾在一边的慕向惜径直走进电梯里按上关闭键,眼神直直的看着侧面,刻意去忽视外面四道紧盯在她身上的视线,梯门闭合之际,她听到吴佩佩似是不经意的一问,“你嘴角没事吧”
身体随着电梯往下沉降,他说了什么,她没有听到,抬眼瞄了一眼堪比镜面般的钢壁,里面映出她狼狈的影像,头发被他搅弄得乱糟糟的,唇也破了,舌头生痛,就连口腔内壁都活像起了燎泡溃疡一样难受,被他弄的?还是被她自己给折腾的?她也不知道了
反正刚才是真的恨了,真的很想把他的舌头给咬下来的!
身上的伤,都是他弄的,发泄的是他,得到满足的是他,而疼的,却是她
什么时候,她才是被他呵护的那个对象
她摇头
法国的罗曼罗兰说,他们双唇相触,睫毛与睫毛轻轻地碰在一起,他们彼此相怜地微笑,深情地互视,他们从不厌倦这样的爱最纯洁形态的神圣情感。
瞧,这就是别人的感受
她苦笑不已,情侣的亲吻如若都是他们两人这般狠辣,那这世间还有什么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