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皇帝背,柳湘莲帮他背。
好意领受了,但是大可不必。
“咱们征战沙场的武将,哪还在意这些。
什么杀人恶魔,能止小儿夜啼,我都听得倦了,以我那黑的五彩斑斓的名声,还差这一点尘埃吗?
对将军来说,狠辣、杀神,那可不是辱骂,反而是最好的夸奖。”
柳湘莲摊手:
“这么说,兄弟们岂不是可以清闲一些了?”
“想什么美事呢,既然不打仗了,那正好继续练兵。”
水溶心说,这次在草原上又薅了一大批羊,运回京城不方便的很,一般就是在边疆就地解决,那不如就用在士卒身上吧!
若是有充足的肉食,一些现代化的训练方法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一定要让这些家伙都卷起来,他这个主帅都忙昏头了,其他人自然也休想躺平。
柳湘莲面色一颓,溶哥儿那练兵的法子可刁钻的很,饶是他武功不差,也遭不住啊。
唔,独郁闷不如众郁闷,他得拿这个“好”消息刺激冯紫英去。
又十日,大概收拾完毕,也再次刻了石碑,水溶意气风发的赶着牛羊,带着大军把家还。
雄赳赳,气昂昂,思家回程脚步忙,探妻儿,赴东堂。
素手一伸,耳朵即阵亡,定睛看,原来是亲娘。
霎时间,腿颤颤,心惶惶。
欲问亲友无恙否,闻消息,皆惊茫,怒气冲霄盈满堂。
待到回京日,老岳丈,叱东床。
看到表情危险的赵婉岫和惨遭毒手的水溶,林昀迈进屋的脚步一顿,默默又缩了回去,看着赵婉岫,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
义母好,义母再见!
“咦,那个,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不打扰谊母一家团聚了,改日见!”
虽然林昀嘴上如此说,但是水溶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在说:
大哥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嘻嘻!
水溶狠狠的瞪了某个没有兄弟爱的家伙一眼,然后默默的伸出放在一侧的手,悄悄比了个中指。
大难临头各自飞是吧?小子,你等着!
而林昀转头回了水溶一个鬼脸,带着逃过一劫的庆幸,一溜烟的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