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忘了,之前林如海被张衡玉抓壮丁,就是他坑的啊!
说完了这句意有所指的话,林如海却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抬抬手放过了,只让水溶去送公文奏折。
水溶不敢置信的左瞧瞧、右看看,险些上首扯了扯脸皮。
师父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别是谁易容的吧!
……
看着内阁中脚不沾地,头也不抬的众人,哪怕是以水溶黑心黑肺厚脸皮,也觉得有些讪讪。
看别人这般忙碌,总有种自己如此清闲是在犯罪的感觉。
“溶哥儿回来了!
东西放下就好。”
“舅舅!”
水溶蹑手蹑脚的放下东西,就见赵纲指了指一旁桌子上那小山一样的公务。
“把这些给林兄拿去吧!”
啊?
水溶一脸懵,咋还有啊?
压榨病号也没这么压榨的啊!
可是,还没等分辩几句,赵纲就继续低头忙碌了起来,仿佛刚刚的吩咐只是什么司空见惯的小事。
抱着折子回了林家的水溶,看着在病床上还时不时咳嗽两声的林如海,忍不住自告奋勇:
“师父,这些公务我帮你做吧!”
“你能行吗?可别逞能!这不是儿戏。”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您可别小瞧了我,这些公务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我那么聪明,当初跟着师父在户部历练的时候,这些也都接触过,有什么做不来的?
实在有不懂的,我还能拿来问你啊!”
林如海有些犹豫:
“不行,我病的也不重,要不还是我自己——”
水溶急急打断道:
“师父要是再这么不知保重,我可就要跟黛玉念叨念叨了。
师父,你也不想玉儿路上担心吧?”
林如海仿佛被说服了,对水溶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