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些,旁的我都会,只斫琴,我曾经也要和爹爹学斫琴,爹爹却不许,当真是好生偏心,难不成这手艺还传男不传女吗?”
“那你可真是冤枉了师父了!
我知道师父为啥不教你。”
“为何,我比起你来差在哪儿了?”
水溶指了指那边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大桶。
“椅桐梓漆,爰伐琴瑟。
这制作古琴可不止是凿木头,想要古琴乌黑光洁,油亮具有完美的光泽,那是要用到生漆的。
髹漆工艺,分为选漆、滤漆、布漆、垸漆、定徽、缀徽、糙漆、退光与推光,不仅仅步骤繁琐,这其中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生漆可是会过敏的。
轻则七八日,重则十天半个月。身上红肿,长出小红疹子,说不定还会痒痒的。
灼热,肿胀,奇痒难忍,万一忍不住抓破了,那可就留疤了。”
水溶恐吓道:
“到时候丑丑的,不能见人。
你还要学吗?”
黛玉吃惊的捂住脸,默默地离那个桶远了一点。
退散,退散,邪物退散!
“那我还是不学了吧!”
水溶偷偷一笑,这样的黛玉也很可爱,像个受惊的小兔子。
“放心,咱们今日不用那个,这桶里的生漆熟漆都是工匠们制备好的,倒是让我偷了许多懒。”
黛玉恍然大悟: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水溶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好好的我也不能忽然就病了,这般不就有借口拒绝皇帝的召见了?
容颜有损,不能见人嘛。”
水溶不欲多说,良辰美景,佳人在侧,做什么要提那扫兴的家伙。
“等到琴弦和试音,那才是技术活,这最难的一步,到时候就要拜托黛玉了。”
水溶拿过两块琴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