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恒了解她,她又何尝不了解盛恒?
盛恒医术高超,但却瞧不上本土的医术,尤其推崇波斯的一位医者,将他著的书籍反复阅读。
本初药房是济世堂的一个联络点。
李睿已经昏迷了过去,邱倩云听到声音从软塌上坐了起来。
李娴韵淡定地说道:“那就要看拓拔澈和巴特尔谁先有消息了。”
李娴韵看着邱倩云说道:“母妃,孩儿已经知道如何破解这场瘟疫,您先宽下心来,孩儿去熬药。”
到了李睿和邱倩云住的厢房门口,拓跋澈说道:“主子,老爷和夫人就住在里面。他们应该已经猜到是得了疫病,不让任何人进屋。”
拓跋澈引着李娴韵向前走去。
不过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
李娴韵握紧了拳头,敢害她的家人,她一定会让盛恒生不如死。
一番检查下来,李娴韵已然知道了个大概,又走到邱倩云跟前给她诊脉,问了一些关于病情的问题。
书中不仅记载了治疗之法,还详细讲解了这个瘟疫的起因。
邱倩云病得有一些迷糊,反应了片刻,才哭着说道:“娴儿,我的娴儿,我可怜的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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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济世堂的堂主,堂下的药房联络点,她很清楚。
李娴韵出去之后,立刻着人找来纸笔,将需要的药材写下来。
李娴韵不敢相信地看了拓跋澈一眼,心如刀绞。
果然如她诊断的一样。
金乌领命退了下去。
盛恒家大业大,若是想要置人于死地,便会做好多手准备。
所以根本没有办法祛除瘟疫。
他准备的下下策应该就是有大夫可以荡除瘟疫,为了阻止这种情况发生,他会派人从药材上下功夫。
李娴韵眼圈红润,父王和母妃总是这般善良,处处为他人着想,不愿意连累任何人。
眼下李娴韵来了,她心里瞬时有了主心骨。
金乌很快便回来了,城中这么多药房,却没有李娴韵需要的药材,细问才知,不久前,有人将朔州和附近州县的这些药材都买光了。
李娴韵不是嫌弃他们,而是眼下她不能病倒。
待巴特尔退下之后,李娴韵看着拓拔澈,“拓拔将军,你带着人去城中转一圈,但凡发现可疑的人尽数抓回来审问。”
她想要抱抱自己的女儿,可是知道自己染了病,不好接触,手伸了伸,又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