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许多多的「不是、只是」,交织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话语,却也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藉口,只为了不再受到伤害,却也不得不学着变得成熟、自立起来……
因为,没有人会在一个人的旅程中,一同陪伴到毫无尽头可言的漫漫长路……自己的路,必须自己去走。
再累、再痛、再寂寞,也是如此。
累了可以休息一下,休息过后,依然是那不停而来的挑战。
或许,这是止冰以他自己的方式,表现出的一份温柔。
「是吗……」
止冰的关切,和他背后的期望,雪熵心知肚明,对方也很有默契的不提及彼此的伤心事。
「这样……我也能享受一下……短暂的退休生活了。」
将手上的公文随手往桌上一丢,散了开来,雪熵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呻吟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无良执事不敢苟同的眼神。
「开玩笑的。」
将手放了下来,整个人又半趴在桌上,雪熵朝那人俏皮一笑。
止水,在千年前,接下了尤伊。卡提芬的执事一职之后,和另一名不久前离世的世界树管理者,在漫长的岁月中,一路陪伴他走来的同伴。
既是玩伴,也是家人。
于此同时,更是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
也能够令他做他回自己,也能够暂时撇下许多的身分和责任,而非使用其他的名字,即『雪熵』,而非『库兹提』。即便两者,都是他……
但他还是……
「……」
一旁的止冰环起了手,冷冷地注视着他。
对此,雪熵笑而不语。
此时,感受到了岛上某一处传来十分细小的魔力波动,和那随之而来的小小惊喜。
他多少也猜到了飞罗要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思一此,他不禁笑了出来。
「你在想什么?」
心中浮起了疑惑,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止冰捡起了被雪熵扔得满桌都是的文件,又来了一次整理。
「只是在想一个人到底能有多少的承受力。」
「看个人吧,每个人的承受力都不一样。」
止冰做起了最后的打点,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