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着手腕玩打火机,饶有兴致地问。
在他看来,骆其清应该是不愿意把这层身份暴露给自己的才对。
“你队友犯规了。”骆其清实话实说。
确实是实话实话没错。
不过如果要他再说得更完整一点,应该是你队员故意犯规去影响周棘了。
犯规固然可耻,但影响周棘显然更是耻中耻。
“你的意思是,如果他不犯规,你就会安分地开完整场比赛?”格楚继续道。
也许吧。
骆其清想了想,然后很无辜地点了下头。
至少在比赛开始之前,他都没有打算在这里暴露什么。
格楚又笑起来。
他发现自己每次都是被这人的外表给蒙蔽。
实在是太有迷惑性了。
六年前的某个阴雨天,在伦敦北部的私家赛道,他第一次见到骆其清。
印象中,这人当时就穿着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卫衣,满脸学生样,无论布兰温跟他说什么,他都只会点头附和。
看着就像那种不争不抢,听话到死的性格。
谁知道两个人真正上了赛道后
那是格楚平生第一次亲身体会到轻敌的意思。
“”
古铜色火机盖在他手中一开,一合,又忽然在某个瞬间擦出梦幻的蓝紫色火焰。
回忆途中,格楚似乎又想到什么:“布兰温跟你一直都有联系吧?”
听见这家伙提到布兰温,骆其清怔了瞬:“你”
欲言又止。
“赛后他来了车队p房,我就顺便找他要了你电话,是你,骆其清。”说到这,格楚发出轻嗤,“他表情挺惊讶的,不过他估计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