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埋怨的对象都没了。
谢桉没哭,她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冷静,把骨灰葬在了大黄的旁边,迎来了暑假。
这个夏天很热。
驱散了她心头不少寒意。
一个月后,有个男人找来筒子楼。
带着两个壮汉保镖,站在她家掉了漆的门口。
这人长得很漂亮,穿着高档,举手投足都是贵气,看起来与她同岁。
一双桃花眼格外深情,偏偏眉眼是无聊的厌倦,绯色的唇轻启。
“你就是谢桉?”
谢桉点了点头,没有丝毫惧怕。
她像是一潭死水,无趣得很。
祁霖看上几眼,就没了兴趣。
“许烟白的骨灰在哪?”
“你是谁?”
其实心中已有答案,毕竟这人和许烟白的眉眼有几分相似。
可两人一点都不像。
许烟白是袅袅的烟,祁霖却是半浮的霭。
“他是我叔叔,亲生的。”
“我来接他回去,有问题吗?”
轻描淡写的话,却令谢桉有点火大。
质问的话语,却是随和的语气。
“既然是你亲叔叔,为什么现在才来?”
“跟你有关系吗?”
祁霖不耐烦和她多说。
许烟白不受祁家重视,但到底是祁家人。
骨灰葬在外面是什么道理?
他爹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派他来了。
祁家的人都不喜欢许烟白这个异端,祁霖却没什么所谓。
他依旧称呼许烟白为叔叔。
随意的,散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