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她说今晚要出门。
是社团聚餐。
许烟白不想让她去,可他又有什么资格?
他又不是她爹。
有种留守老人的苦闷,和怪异的烦躁。
许烟白悄悄拽掉了两片薄荷叶,沿着脉络撕成碎片,指尖染上薄荷的清凉,他拿了大衣出门。
谢桉坐上出租车。
他不紧不慢跟在出租车后面,看着她进去繁华低俗的包厢内。
这附近很多年轻人,热闹得很。
许烟白没跟上去,眉头轻蹙。
车内有点闷,他将车窗半开。
等了两个小时三十二分钟。
谢桉出来了,身边还有个年轻男孩搀扶。
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但从那男孩的表情和姿态,就可以看出他对谢桉有好感。
花开了,总会吸引蜜蜂和蝴蝶。
许烟白不喝酒,偶尔抽烟。
他想抽烟,可想起还要做饭,在小孩面前一身烟味也不好,便只将烟夹在指尖,把手探出车窗。
谢桉会注意到他吗?
会不会有被抓包的窘迫?
许烟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弯了弯泛白的嘴唇。
他不再看了。
还要做晚饭。
喝酒误事。
谢桉喝了酒,脸蛋红红的,说话也有些大舌头。
她的反应比往常要呆许多。
许烟白有意用说教的语气告诫她不要早早恋爱。
成年了,这个时候谈恋爱,其实也不算早,可许烟白就是觉得她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