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是不是可以认为,蒋闻殊对他也不是那么排斥,甚至可以说,对他有好感。
宋知言使劲儿眨着眼睛,一开始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分析。
但当他反复咀嚼了这番话三四遍。
外加当时蒋闻殊说话的语气,微表情变化,他认为,自己这道题就算是拿不到十分满分,也至少可以拿到八分以上。
所以……他大概率是没理解错。
蒋闻殊的确是对他有好感。
或者说并不讨厌他。
其实当这个答案得出以后,宋知言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并不感觉意外。因为仔细一想,过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对这个结论进行佐证。
尤其是前天夜里。
蒋闻殊愿意那样帮助自己。
说实话,如果不是有好感,怎么会做到这一步呢?
换做是宋知言遇到这种情况,如果对方是自己毫无好感的陌生人,哪怕是工作伙伴,宋知言也只会替他打,或者是直接拽到浴室里让他冲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可蒋闻殊并没有选择那么做。
其实以他的身份,他完全可以不管宋知言的。
这件事本来就和蒋闻殊没有任何关系。
但在宋知言所剩不多的记忆里,他只记得蒋闻殊一遍一遍地帮助他,完全没有失去耐心,与此同时,蒋闻殊还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告诉他:“没关系,别哭。”
粗重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骨上,蔓延到耳垂,再到脖颈。
直到现在回想起那道低沉性感的声音。
宋知言还是会觉得腿软的厉害,整个人站都站不稳。
这也正是他之前觉得无法面对蒋闻殊的原因。
他要怎样才能将前天夜里那个性感的要死的人和面前这个衬衫扣子扣到最上一层的蒋教授联系在一起呢?
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岭之花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口干舌燥。
更遑论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用同样的声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