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主意。”沈妙仪将发簪擦擦干净,为自己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再将发簪戴回头上。
端侯说的话,或许梁倩没听进去。
但,她都听进去了,且认为十分有道理。
对不起沈欣月母女的人,从来都是沈益。
沈益畏罪自戕,未必能让太子和沈欣月消气,但至少还能给沈家留一丝喘息之机。
等护卫将沈益抬起时,人已经没了呼吸,沈妙仪再三确认人死了,才放心。
她伸手将沈益死不瞑目的眼睛闭上,手就这么放在他眼皮上,目光落在他脖颈伤处,幽幽道:“怪不得,我们是父女呢。”
她顿了顿,“不过,我还是比你好些,至少还给您留了个全尸。”
另一边。
山脚下的上清寺。
沈欣月坐着裴云瑾来时的那匹马,两人下山重返上清寺,正逢云昭扶着头从里出来。
“阿昭!”沈欣月一喊,喊话时被裴云瑾抱下马。
她跑到云昭身前,查看一番没有大碍,才道:“快,我们快回家。”
云昭一直在晕在寺庙的厢房里,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问了一嘴,沈欣月却支支吾吾,“我们回去再说。”
三人匆匆赶回宁伯府,一进府内,管家与邹嬷嬷就迎了上来,见沈欣月完好无损,纷纷松口气,“伯爷和夫人担心坏了,早上跟着少夫人出去的护卫回来报信,伯爷听闻后立马就传了消息给世子,还好少夫人无碍!”
话说完时,虞氏从正厅快步而出,一脸焦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沈益是疯了吗?绑自己的女儿作甚?月月没受伤吧?”
又担忧地看向裴云瑾,“你父亲还准备去宫里告御状,却听说陛下出宫了,状也没告成。”
裴云瑾:“母亲,我先带她回房中休息会儿。”
“好好,估计是受了惊吓,那快去休息吧,沈家的事稍后再说。”虞氏拍着儿子的手臂,推了推。